崔朗下了早朝回到府中就一直在書房坐著,麵前的紙張上寫著江河在朝堂上說的那首詩,每次在腦海中念完一遍,他還是會感覺到熱血沸騰,就連崔伶薇到了他的身邊都未能察覺。
崔伶薇站在父親的身後,同樣也看到那首詩,心中驚訝不已,父親已經多年未做過詩了,今日怎麽如此好的雅興,寫出這樣驚世的詩。
雖未女兒身,同樣能從這首詩上麵感受到戰士們豪飲的場麵,也能感受到戰士們對家鄉的思念。
“爹,您這首詩......”
話音未落,崔朗睜開雙眼道:“江河寫的。”
崔伶薇心中波瀾起伏。
“薇兒,你這幾日總在爹麵前提起江河,爹心中其實對他不屑一顧,認為他不過花言巧語糊弄於你而已,但是爹現在知道,爹錯了,錯得很離譜,江河有大才之人。”
崔伶薇雙手捂著小嘴,她從未見父親這樣評價一個人,還是如此之高的評價。
崔朗隻是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接著把今日早朝所發生的事給崔伶薇講了一遍。
當聽到江河滿臉淚水地念出了這首詩,她似乎能感受到江河內心的痛,捂著嘴的手也慢慢放下,緊緊握著。
還未等崔朗反應過來,小跑著出了書房。
崔朗望著女兒的背影,無奈地笑了,心中暗歎女大不中留啊。
......
江河坐著文弘義的馬車回到了侯府,一個人坐在大廳發呆。
心中的積壓的情緒發泄了出去,江河的心中並未感覺到輕鬆,反而感覺更加的迷茫無助。
巧珠瞅著少爺似乎情緒不對,忙跑到北房那邊去找張景川和蔣正二人去了。
等二人來到前廳,江河還是像泥塑般在發呆。
張景川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江二哥,怎麽了?你不是讓父皇叫去宮中了嗎?發生什麽事了?”
江河抬起他頭,雙目中血絲清晰可見,勉強笑了下,“沒事,陛下封我做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