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医女,一巴掌给病娇皇子打爽了

第45章 《涣溪仕女图》

字体:16+-

“明晚。”温时颜快速拟出需要的药材和器具,交给辛五娘,“最迟,明晚就能有结果。”

不是最快,而是最迟。

也就是说,她心里已经有了基本的治疗方案。

只需逐一试验。

柯嵘惊讶地张了张口,随即笑开,“你小子,别信口开河,到时候办不成,我们……”

温时颜打断,“不会给你们失望的机会。”

她眼神坚定,闪过一瞬沉痛之色,“这世上除了制造了这场疫病的那个人,恐怕就只剩我知道破解之法了。”

柯嵘与辛五娘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追问原因。

与此同时,涣溪郡府衙。

梁绛从架子上取下外袍套上肩膀,正在整理腰带时,房门被敲响。

“进来。”

锤石推门,一阵风似的闪身进来,等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尾巴跟着,又很快将门关好。

“殿下,查到了。”

梁绛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让我听听,这阴沟里的货色巴结的是京中哪位高官?”

“呃……”锤石嘴角抽了抽,“殿下,我们想错了,他之前确实有跟武伯侯家的世子混在一起,可世子根本就看不上他,最多拿他逗逗闷子,从没真的想许诺他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道,“可后来有一次京中贵公子们游船聚会,大概是去年年前的冬天,张全贵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混了上去,之后不知道被哪个酒醉的公子当了靶子,据说被戏弄得很惨,差点把小命赔进去,结果被琼国质子给搭救了。”

锤石飞快地整理好重点语句,说完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自家殿下的脸色。

梁绛的神情不出意料地臭下来,“又是祝风华。”

他没找这家伙的麻烦,这家伙倒是接二连三地给他找不痛快。

还真是不怕死。

“这疫病也着实来得蹊跷,怎么就刚好发生在张全贵的老家,殿下,属下怀疑,这事会不会是跟琼国质子有关系?”锤石大胆猜测。

梁绛手指指尖轻轻叩击桌面,停顿片刻道,“若是跟人有关,这场瘟疫就不一定是我们想的那样了。”

锤石猛然反应过来,“难道说?”

“不一定,此事先不要上报。”梁绛又沉思了一会儿。

琼国以南,百年前是他们前朝国都所在,因多雨和地势低洼,山林树木高大,常年不见太阳,后来举朝搬迁,留下的人中,有一个大巫师,因为他的缘故,那地方渐渐成了隐世的巫蛊术士聚集地。

他们世代信奉巫蛊,十分排外,在密林中布下障毒,不许人进来,也不许里面的人出去。

他也是偶然在一个游方士那里买到的传记里看的记载,不确定真假。

梁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照当前的思路进行下去,“你亲自带几个人,去琼国打听打听,是否有一种巫蛊之术,会使人形容溃烂,咳血而亡。”

若真如他所想的这样,他定会让祝风华死无葬身之地。

锤石面露难色,“啊?您独自一人在这儿属下怎么能放心?那新郡守笑里藏刀,还有弥漫全城的瘟疫,您金尊玉贵的,万一有个好歹,属下要以死谢罪啊。”

“说完了?”梁绛耐心听他啰嗦完,“说完就滚去办事。”

锤石怂怂地噢了一声,接着又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苦着脸道,“对了,府里的暗卫传来消息,还是没找到温太医的下落……”

他说着咽了咽口水,不等自家殿下发作,立马开溜出去。

府里的兄弟们还是自求多福吧,他委实是不敢求情。

梁绛眯起眼,周身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

阿颜,你究竟去了哪里……

待到午时过后,张全贵果不其然地准时出现在郡守府东厢房的门口。

他点头哈腰地对院中晒太阳的梁绛道,“三殿下,不知这些天小的们将您伺候得还舒服吗?”

本来听说朝廷派下来一个皇子督办,他吓得两天两夜都没睡好觉,可传说中的冷面杀神三皇子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贪生怕死之辈,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装模作样地随便问问治疗药物的进展和瘟疫根源查得怎么样了,自个儿连大门都不出去,倒是叫他白担心一场。

可一想到京城那位交代给他办的事,也着实让他犯难。

无论如何这都是谋害皇嗣的大罪,万一失手,叫他察觉出端倪,自己多年苦心到手的一切,没捂热就得飞走了。

梁绛将改在脸上的书拿开,露出一双迷蒙微睁的眸子,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好半晌才慢悠悠地坐直身体。

张全贵紧张地不敢看他,陪笑站在一边。

任他没想到的是,上一秒还捏在三皇子手上的书,下一秒就朝他的脚底下砸了过来。

可怜的《涣溪仕女图》就这么躺在地上,连路过的风都忍不住翻动几页。

“舒服?”梁绛冷笑的声音朝她逼近过来,“呵呵,本殿下千里迢迢过来督促你查案,救治百姓,眼看好几天过去,你都干了些什么?嗯?”

张全贵步步后退,摸不清这祖宗阴晴不定的态度,前段时间不都住得好好的?

“殿……殿下,疫病是天灾,本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摆平的,全涣溪的郎中都被抓起来夜以继日地研究了,很快,就能找到医治之法,殿下您消消气。”

梁绛停步,“很快?很快是多快?给本殿下一个准确的时日,本殿下也好给父皇一个交代,不然,父皇责怪下来,本殿下就先拿你开刀。”

他既然怀疑涣溪郡的瘟疫是人为的灾祸,造成这一切的人就一定早有解决办法,他得敲打敲打这个张全贵,看看能套出多少东西。

张全贵苦着脸求饶,“诶哟殿下啊,您就饶了下官吧,下官怎么能……”

他话戛然而止,一把短刀抵上他的喉咙,面前人如鹰钩似的眼睛吓得他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本殿下不想听废话。”

张全贵脖间一痛,脑子停止了思考,“五……五天,殿下,最多给下官五天时间。”

“呵,太长了。”梁绛薄唇轻挑,“不如明天。”

“明……”

张全贵双手合十不停作揖,“殿下饶命啊,要不殿下您还是杀了下官吧,明天断然不可能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