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不錯,但沈謙的臉色越發難看。
他盯著李世,氣到嘴角微微發顫。
李世一邊憋笑,一邊和稀泥:“哎你也不要生氣嘛,反正除夕時,你案子平反,重得爵位的聖旨就下來了,到時……”
“你別管。”沈謙忽然打斷他的話,“這事情你別管。”
李世沒怕聽明白,有些愣:“什麽別管?”
“暫且不要昭告群臣。”他起身,拱手拜別,“我有些自己的計劃。”
當時李世不明白,但看他那般執著,還是點了頭。
“朕這次,絕不摻乎。”他道。
大魏十六年的宮宴,百官攜家眷,參加這一年一次的盛會。
蕭晏清自邵家叛亂一事後,從冷宮搬了出來。
邵家一事後,朝野上下人人自危,生怕被牽連,那些吆喝著讓李世納妃生子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又因為這件事,讓沒了母族本家的蕭晏清,有李念這“雷霆手段”的人為她撐腰,讓李世對她的心思也再用不著藏著掖著,更不必小心翼翼護著,仗著身體沒有痊愈,需要有人日夜照顧來貼著蕭晏清。
本來李世是想趁熱打鐵,一口氣把她抬到後位去。
可蕭晏清說什麽也不同意,覺得皇後事情多,耽誤她發財做生意。
幾番床笫之間的拉鋸戰後,她才勉強接受了這個折中的方案。
現在是蕭昭儀,位居正二品,是整個後宮地位最高的人。
人若站得高,肩頭擔子就必然重。
一場宮宴,她忙前忙後,感覺自己要被抽幹。
李念剛剛落座,就瞧著身旁這宴會的主事人困的哈欠連天。
“也不給你找個幫手?”她問。
蕭晏清一臉別提的樣子,擺擺手:“上次亂局之後,後宮裏大部分和邵家有牽扯,但和聖上沒有接觸的姑娘都被遣送出宮。剩下幾人是回家也沒什麽好日子的,就做個空頭娘娘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