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她迷迷糊糊醒來時,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難受。
連眼睛都沒睜開,就擺著手臂喊佩蘭。
“佩蘭!我要喝水!”
喊完,手往一旁甩下。
她怔了下,手掌心在原地多拍了兩次。
沒感覺錯,是手感很奇怪,像是個人!
她猛然一驚,睜開眼睛蹭一下就跳起來。
正月初一的第一場雪,伴著李念的驚呼,在長公主府上空炸開。
“沈謙!你怎麽,你你你!你為什麽在我的**?!”
沈謙被她這動靜惹醒,悠悠睜開眼睛,隻瞄了她一眼,又忙別開視線。
李念這才發覺自己沒穿衣裳,立馬伸手把被子扯下裹起。
可扯下之後,**那個打著赤條格外顯眼,她又倒抽一口涼氣,趕忙分給他一個被角,蓋在某些關鍵部位上。
“你怎麽在這?”她一邊問,一邊環顧四下。
就見滿地衣衫,隨意扔在地上。
可她偏偏就什麽也想不起來,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什麽小倌身上。
什麽小倌來著?
“長公主。”沈謙嗓音沙啞,他歎口氣,仰頭示意自己的手臂,“能不能把這繩子解開再說話?”
李念一怔。
她這才看清楚,沈謙不僅一身**,他還兩隻手臂高高舉過頭頂,姿勢相當怪異。
“也不知你是從哪裏學的綁縛手段,那繩結我硬是一晚上也沒解開。”他輕咳一聲,“隻能留在這一晚上。”
李念頗為尷尬。
她尋著手臂找上去,瞧見了自己當刑警時專門用來捆綁犯人的特殊繩結。
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把沈謙的雙手和床綁在一起。
而且那繩結太特殊,滿大魏估計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她連狡辯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這……昨晚我喝多了,發生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她一邊解一邊道,“這……做不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