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銜月的寢殿中有一摞日誌。
自從以女帝身份登基後沒了拘束,她總會把日常事記錄在冊,偶得閑暇時回味一番。
以下是其中一冊:
景明元年,六月初九,天晴。
昨日成婚儀式時,我還在埋怨祖上留下的三叩九拜太煩,婚嫁規矩太多。
可今日才明白,世間萬事都有它的道理,每條規矩後邊都有深意。
譬如帝後成婚後三日不必上朝這條……今明兩日修養身體,不出椒房殿。
景明元年,六月初十,天格外晴。
陽光正好,今日在椒房殿修養,足不出戶。
請了太醫院新選上來的醫官過來,那小姑娘手勁可不小,按得腰舒爽不少。
(後補的墨跡,稍顯歪歪扭扭)夜裏沒睡好。未免太纏人了些……
景明元年,六月十一,天陰。
椒房殿我不敢待了,躲到養心殿清靜一下,順子拿了本研究名字的閑書過來。
書不算無聊,倒是能看進去點。這書說得有道理,越缺什麽,名字裏就要有什麽。
難怪某人要名為“克己”,他是該學學如何克製,否則明日該上朝了,我都沒力氣走路……
天天的都是些白日宣那什麽的內容,還是不要記這種事了,記些正經的內容為好。
不然長清長大了想看,我都不好意思拿給她看。
景明元年,七月初六,暑熱難耐。
最近在尚方局熬了好幾個大夜,總算趕工在生辰前雕好了一對新玉佩,把原來那個徹底雪藏。
本來沒什麽特別計劃,但拗不過克己,去了溫泉山莊。到了才知道,山莊移栽了不少巨樹。
早這麽說我肯定直接就過去了。
還有,明明是他的生辰,怎麽建了座秋千送我?這叫什麽道理?
不過**起來涼風習習,適合乘涼。
秋千這東西還是適合小孩子玩,我讓克己把秋千移到禦花園裏,他好像不是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