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存款是一點一點被攢起來的。
整本都是存入,沒有一次取出。
在存折上的最後一次明細中,清楚地打印著,張鐵柱的那本,取了三千八百元,李紅梅的那一本,取了四千二百元。
合計,八千元。
八千元,是那四輛兒童汽車的總金額。
經過將近十一個月的零星積攢,兩份存款被一口氣取了出來,大手筆地購下了那四輛兒童汽車。
兩張存折上,餘額隻有個位數。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夜久拿著存折,有點不知所措,他覺得存折好燙手,他不知道該把存折放在哪裏才好。
“也許這隻是額外的收入,可能他們還有其他的收入,應該是的。”
夜久隻能如此安慰自己:“嗯嗯,一定是的。”
可惜南巍的發現,打破了夜久的這份幻想。
“沒猜錯,還真是那個張伯,兩個人的身體不太好,小毛病不少。”
南巍翻看了兩份病曆,裏麵掉出來一張發黃的照片。
照片有些年份了,是一家五口的合照。
年輕的夫妻帶著一個幼小的男孩坐在前麵,後麵站著兩個佝僂的老人,其中一個人的臉,依稀就是南巍遇見的第一個詭異,張伯。
兩份病曆的病人姓名那裏,是手寫的字跡。
張鐵柱。
李紅梅。
字跡歪斜而笨拙,“梅”字還有三處塗改,連名字都能寫錯,寫字人不像是經常寫字的模樣。
和大部分人的手寫病曆差不多,醫生的字永遠是那麽的瀟灑和難以辨認,病曆內容看不懂,但是就診日期是很明白的。
南巍把兩份病曆翻到最後的就診記錄,遞給夜久。
“你看,在存折的開戶日期之前,他們一兩個月就要去一次醫院,有幾個月還去了兩三次,不過每次都是開藥,好像沒有住院記錄,但是在開戶日期之後,病曆就再沒有新的紀錄了,我猜,應該是開始存錢之後,他們就再沒去過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