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王妃是這麽說的?”
高壯衙役皺眉,不太相信地警惕看看四周。
景王要對靖國公出手很正常。
但王妃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那不是她親爹嗎?
“別問那麽多,就說做不做吧?”
婢女後退一步,抬手示意他別靠那麽近。
她不耐煩皺眉道,“給你們一個出氣機會,還不夠嗎?”
“夠!”
感受還在抽疼的斷指傷口,黑瘦衙役狠心一口答應,“我們做!”
動不了那個賤人,還不能動她爹嗎?
這次景王總沒借口再為難他們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
高壯衙役拿起鐵質腳鐐掂了掂,狠毒一笑,走向李家一行人。
李忠勝坐在火堆旁,盯著鍋裏逐漸沸騰的水,注意到他們的動靜,起身站立走到其他人前麵,看了過去。
“哐當!”
高壯衙役將加重的腳鐐,侮辱般地故意丟到他腳下,嘲諷道,“既然醒了,就別裝死,下午把這個戴上自己走吧!”
“這怎麽行?”
盧靜竹一聽慌亂跑過來,連忙擺手製止。
“他才剛醒還一身傷,怎麽能戴這麽重的負重!”
她病急亂投醫般抓住李忠勝的小臂,期盼道,“不然讓瓊英和景王說一聲?”
景王肯給他們送藥送被褥,一定也不會介意幫這點小忙的!
“不用!”
李忠勝微微皺眉,將她手拂下來,撿起腳鐐戴上。
這點重量,還沒他的盔甲重。
高壯衙役剛想嘲笑兩句,就被他幹脆利落的動作噎回去了。
他訕訕收回手,冷哼一聲,“早上就該給你戴上了,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麽身份,還讓人拉著走!”
“對啊,既然你是大將軍,這點小路肯定難不倒你吧?哈哈哈哈……”
黑瘦衙役不屑的陰陽完,小人得誌的猖狂笑著走了。
李忠勝拖著腳鐐往回走,腿上剛愈合的脆弱血痂,在重力的作用下瞬間崩開,血色氤氳染紅了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