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亲后,将军府全员跪地求饶

第54章 见怪不怪,请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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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武,能否找两个信得过的兄弟,我有要紧的差事交给他们。”从地牢出来,谢清音脑子里就一直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谢青烟根本就不是谢青烟!

“但凭小姐吩咐。”刘武跟了谢清音一段时日,知道这位主子出手大方,是个值得追随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谢小姐雇他们做护院,不仅报酬给得多,就连吃食上都不曾亏待。顿顿都有肉,且每顿不少于三菜一汤。而且,上次没能看好院子,让谢小姐受了惊吓,她也不曾责怪。

像谢小姐这样通情达理的雇主可不多见,遇到了自然要好好儿珍惜。

谢清音让二丫取来五百两银子交给刘武,又亲自绘了谢青烟的画像。“我要知道她在金陵的所有事情。”

“不就是打探消息么,要不了这么多。”刘武看着手里的五百两,连忙推辞道。

“不多。有些消息旁人不会轻易告知,打点也是需要银子的。”

“让镖局的兄弟换个身份,扮成富商,多带些银子会方便许多。”

谢清音不在乎花多少银子,她只想弄清楚谢青烟的真实身份。

“那,在下就替兄弟们谢过大小姐了。”刘武抱拳,郑重地朝着她深深作揖。

安排好了这些事情,谢清音才发现肚子空空。

她竟忙得连午膳都没用。

白芷如今已经能下地行走,虽然做不了重活儿,但端茶递水还是可以的。

“小姐,可要传膳?”白芷听到声音,从屋里迎了出来。

谢清音见她恢复得还不错,心里踏实了不少。

用过膳,谢清音便马不停蹄地去了酒窖,查看新酿出来的高粱酒。

大周商业发达,各地行商汇聚京城,自然少不了来自己天南海北的酒水。与时下那些以瓜果、谷物为原料酿造的清酒不同,谢清音喜欢辣爽的劲儿的烈酒。

她从古书上找到一个酿造烈酒的方子,经过不断的尝试,终于有了几分模样。

打开坛子的那一刻,醉人的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酒窖。

“好香啊!”白芷只是闻了闻就两颊泛红,感觉要醉了。

谢清音将坛子抱远了些。“你伤口才刚好一些,可不能碰这个!”

别看白芷平日里大大咧咧,还时常毛毛躁躁的,酒量却是出奇的好。她仿佛天生泡在酒罐子里长大,就连寻常男子都比不过她。

谢清音每每酿出新的酒,都是白芷先尝过。只要她点头,那绝对没问题。

白芷闻着酒香,忍不住口舌生津。“小姐,奴婢就喝一杯!”

“不行!”谢清音拒绝得很干脆。“这酒烈得很,你还吃着药呢,也不怕冲撞了!”

白芷嘟着嘴,那叫一个馋啊。

早知道,她就不跟着来酒窖了。

“不会忘了你的。我给你留一坛,等你伤痊愈后再喝。”谢清音瞧见她那馋猫儿样,就知道这次的酒酿得很成功。

光靠脂粉铺这一门营生只能勉强糊口,谢清音于是绞尽脑汁,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

原先她研究脂粉是为了给长宁郡主准备生辰礼,酿酒则是为了大将军爹爹和兄长们。为此,谢清音不惜亲自拜师学艺,只为了让家人高兴。

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她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靠着这些一时好玩的手艺养活自己。

确定了酒水的品质,谢清音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京城有名的几家酒楼,打算仿造之前的做法,先以合作的方式打响酒水的名声,徐徐图之。

翌日早晨,收到消息的酒楼掌柜陆续到了安乐镇。

谢清音找人将酒水拉去那家酒楼的时候,掌柜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要把人赶走。可酒坛子打开那一瞬间,他们立马改变了想法。

“香,太香了!”

“这样的烈酒,真是闻所未闻!”

“初尝时辛辣无比,顺着嗓子而下,却一点儿都不割喉咙,反而绵软香甜,回味无穷。”

“好酒啊!”

几位掌柜迫不及待尝过一碗后,当即就决定要亲自去安乐镇商谈合作。

谢清音不好出面,便将这差事交给了白芷。

白芷是懂酒的,跟了她这么些年,也学会了不少说话的技巧。

谢清音为她准备了一身得体的衣裙,又让林妈妈帮忙梳了个利落的发髻,再配上一二件银首饰,顿时就有了掌柜的派头。

白芷刚开始还不习惯,但谢清音在一旁教导了几次,她就渐渐适应了新的身份。

两个时辰后,白芷拿着一沓契书回来了。

她满脸兴奋地说着跟那些酒楼掌柜打交道时的情景。“小姐当真是料事如神。奴婢按照您说的那些,与他们周旋,他们连反驳的话都跟小姐如出一辙。”

“幸亏小姐摸透了他们的心思,早就想出了化解的法子。否则,奴婢还真是应付不过来。”

谢清音莞尔一笑。“那也是你会随机应变。”

白芷咧着嘴笑,感觉比得了赏钱还高兴。

签订了酒水合作契书,接下来就是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交货。

谢清音这边酿酒的方子是有了,但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拿出太多的成品。她只能一边招募周边的村民帮忙收粮食,一边买下濒临倒闭的酿酒作坊。

粮食实在不够了,就派人去周边郡县收,即便成本翻了好几倍都在所不惜。

季舒白再次潜入庄子时,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

谢清音对于他的不请自来早就见怪不怪,甚至饶有兴致地请他喝酒。

一口酒水下肚,季舒白感觉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

他打小就有寒症,据说是娘胎里带来的,时不时地就要去暖和的南方养病。

他的身体本不宜饮酒,但实在是抵不住这酒香的**。

青玄本想提醒一二,但对上主子冷冽的眼神,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一壶酒下去,季舒白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他被寒症困扰多年,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这酒,还有么?”一壶根本不过瘾。

谢清音无情地表示,没有了。“剩下的都要送去德祥楼。想喝酒,去那里!”

听到德祥楼的名字,季舒白微微一怔,继而爽朗地笑了。

小丫头还真是会做生意,居然打起了德祥楼的主意。

她若知晓,德祥楼是他名下的产业,不知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