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了,季舒白在悠哉地品茶。
兩個時辰過去了,茶水都喝光好幾壺了,季舒白都沒有起身的意思。
謝清音幾次欲開口,在對上季三爺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後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三爺......這栗子糕要趁熱吃......”相較於謝清音的如坐針氈,二丫婆孫倆倒是笑意盈盈地,十分熱情地招待著這位貴客。
“這是後山摘的果子,又脆又甜,您嚐嚐......”
季舒白覺得這婆孫倆淳樸得有些可愛。
他抬了抬手,青玄便很有眼力勁兒地將果子擦幹淨遞到他的手邊。
季舒白咬了一口,果然清洌甘甜。
他身子畏寒,本不能碰這些東西的,但今日心情格外美麗,便多用了一些。
茶室裏茶香嫋嫋,季舒白換了個無數個姿勢,就是沒有起身告辭的意思。
“今兒日頭不錯。青玄,把躺椅搬到院子裏,爺要歇個晌。”季舒白伸了伸懶腰,完全沒拿自個兒當外人。
青玄自認為臉皮夠厚了,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耳根。
他偷瞄了謝大小姐一眼,果真見她露出了詫異又不失尷尬的表情。
“小姐,三爺莫不是要賴在這兒不成?孤男寡女的,不太妥當吧?”白芷暗暗替主子的閨譽發愁。
謝清音嘴角抽了抽,小聲道:“你去趕他們走?”
白芷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她害怕。
那可是惡名在外的季三爺啊!
謝清音忍不住失笑。
得,她們主仆二人都沒那個膽子惹這位爺。
不過,惹不起,她躲得起。
剛好又有一批酒釀好了,正好去酒窖瞧瞧。
然而,不等謝清音開口,就有婆子進來稟報,說門口有個書生打扮的公子正四處打聽她的住處,被她帶回來了,詢問該如何處置。
“老婆子見他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怕叫人說閑話,就把人請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