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紅綾冷漠地打量著她。
嗬,她就說這個琳琅怎麽有腦子幹這種事情,原來是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玳瑁這話幾乎等同於攤牌了,但見她毫無波動的樣子滿臉懷疑,難道樓紅綾一點都不驚訝嗎?
“問我幹嘛,她在屋裏睡覺吧。”
樓紅綾從容地繞開她,不予理睬。
“你!”
玳瑁見她不甚在意的樣子氣急敗壞,轉睛一想,難道琳琅沒見到她嗎?
不可能,自己明明已經給琳琅喝下了緩期發作的毒藥,無論如何,琳琅都不可能會再活著了。
況且,她手裏還捏著那封琳琅的信呢,琳琅淩厲地盯朝樓紅綾進屋的方向。
樓紅綾進屋了歎了一口氣,疲憊地跌坐在凳上,今夜也未免發生太多事了,實在是搞得她心力交瘁。
她一邊想著,一邊將懷中的信在燭火中點燃,慢慢瞧著它落為灰燼,心底才慢慢放下心。
但是,她心中的警惕從未落地,上一世,玳瑁曾頻頻向鄧太後挑撥而言她與許清走得太近,恐生異心,搞得她一度備受猜疑。
要不是她之前對鄧楚墨的感情太過於深重,委實是對鄧太後忠心耿耿,又有他替樓紅綾在鄧太後麵前美言了幾句,肯讓鄧太後相信自己的“忠誠”。
不然以鄧太後不忠不用的狠厲,自己甚至活不到那個時候。
這些事當然是她上一世臨死前不久才知曉的,那個時候已經過了很多年了,樓紅綾懶得再計較罷了。
可這也讓她明白,玳瑁此人為人陰險,絕對會是個給她背刺的小人。
第二日清晨,樓紅綾早早來到許清寢宮。她發現許清的傷口已自行處理過,看來是不想聲張。
樓紅趁許清不注意,悄悄將一塊幹淨的布放在一旁,輕聲說:
“陛下,您若需要換藥,可讓我來。”
許清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