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
他敲敲樹幹:“月月?”
還是無人應答。
他噌的站起身,一雙銳利的眸子看向石桌,那裏的酒壺已經不在了,他眼神微眯,掐指尋蹤。
好家夥,在大殿。
霽柏掐指瞬移,大殿沒有,再算,在寢宮?
瞬移,不在寢宮。
霽柏遠遠看向公主府,在那裏。
霽柏坐在樹下,看著公主府裏喝得醉醺醺,還抱著公主又笑又鬧的女娃,氣息是對的,但這人……
這就修出實體了?
兩個女娃親來親去,成何體統!
霽柏一個響指,月月醉醺醺坐在了自己本體的樹根處。
她神情疑惑地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樹,又往左邊看去,那個一臉清冷的男子。
她顫顫巍巍抬起手,指在霽柏的鼻尖上:“小氣鬼!你再癢我一個試試!”
那根細長雪白的手指一觸碰到鼻尖,瞬間感覺到一股涼意,自指尖湧向全身四肢百骸,原本燥熱的身體慢慢變得舒爽。
月月輕輕抬起指尖,指向自己的鼻尖,不對,還是滾燙的,她又將指尖挪到霽柏鼻尖,再次感到通體涼爽。
她“嗚——”的一聲,撲到霽柏胸口,上下其手:“好舒服呀!”
“小氣鬼!冰柱子!”月月摟住霽柏的脖子,半跪著將臉貼在他臉上,“喜歡喜歡。”
霽柏渾身一僵,他伸手一把推開她:“成何體統!”
月月被推遠了,不滿意地嘟囔著再次撲上去:“體統是什麽,你讓我抱抱嘛。”
她緊緊摟住霽柏的腰,鎖住不撒手,臉緊緊貼上他的胸口。
霽柏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娃,罷了罷了,左不過是個不更事的孩子,童言無忌。
他愁眉想了想,這孩子住哪兒呢?
之前種樹的時候也沒想過她能開得靈智,更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化形,倒是沒安排她住處。
他想了想,將她抱到自己房間旁邊的房間,手一揮,一應家具布置得妥妥貼貼,將她放上床榻,攏上紗簾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