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泛白,陰雲密布。
關外荒蕪,一陣風過,無盡淒涼。
二人並排走向鳳鳴關,心中各有重重心事,一路無語。
突然身後傳來馬蹄聲,二人一同退到路旁避讓。
隻見來的人馬,旌旗招展,披紅掛綠,浩浩****。
正中一輛八馬所拉的香車,更是宛若一座金燦燦移動的宮殿。
林軒墨暗道不妙:這是大雍公主提前到了!
念此,他急忙收斂心神,將悲傷盡數壓下。
旦夕間,車架已過身前,戛然而止。
車上跳下一位侍女,徑直走向二人,曲身納福。
“不知二位可是夫妻?”
蘇顏一臉泥沙,蓬頭垢麵,側頭看向同樣狼狽的林軒墨。
他倆現在,就像兩隻剛剛破土的土撥鼠。
“是。”
林軒墨沒否認。
侍女甜甜一笑:“按大雍婚嫁習俗,新人路遇夫妻,當互贈禮物,以示祝福。”
言罷,這便有大雍侍衛端上一盤銀錠,足有五十兩。
兩人身上除了兵刃,就是衣服,哪有互贈之物。
蘇顏靈機一動,拔下自己的發簪,放在盤中。
“願公主嫁得良人,此生順遂。”
侍女也不嫌棄,收了發簪,讓侍衛放下銀兩,這便轉身。
“呃,能換匹馬嗎?”
她是真的走累了,此時有馬,比有錢重要。
這一說,引得車內一陣嬌笑,聲如珠玉散落銀盤,格外清脆悅耳。
等他們走遠,蘇顏望著眼前的駱駝,滿滿尷尬。
“走吧,你坐。”
“咱要馬,她幹嘛給駱駝啊?”
“他們都是戰馬,一匹少說百兩銀子,你可真敢開口。”
“切!誰稀罕!”
……
清醒後的張廷堅,從王衛處得知事情前後。
又聽說抓到流螢會左使,不顧林軒墨之令,帶出左使,說要連夜突審。
直到大雍公主的車駕入關,他還和左使在**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