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惨死后,我和死对头成亲了

第19章 宋玉妆前来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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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别开眼,语气平淡,“还不快带少夫人回府。”

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瞧着他,沈独清失落垂下脑袋,眸中算计消失殆尽。

一旁的七弦连忙出声安抚,“少夫人,我带您回府。”

直到众人回到梧桐院,七弦对待沈独清的态度仍是小心翼翼的。

甚至已经精细到,害怕沈独清走路都会受伤。

脚步微顿,沈独清扭头看向身旁七弦,目光在七弦弱小的身躯上扫视一眼,

她心中出现一个莫名的想法。

若不是七弦抱不动自己,可能连这最后的路程都不会让她亲自走。

面对七弦无微不至的照顾,沈独清在心中无声地叹口气。

她知晓,定是今日的事情吓到这个单纯的傻姑娘了。

对于,沈独清决定主动出击。

坐在床边,沈独清轻轻抬起眼望向正在为自己擦脸的七弦。

她轻声开口,“七弦,我没事的,你不用如此紧张。”

沈独清无辜地眨巴两下眼睛,唇角勾了勾,像是在表明自己并没有大碍。

但奈何七弦并不吃这一套。

往常笑眯眯的小脸变得十分严肃正经。

七弦弯着腰,动作轻柔地替沈独清擦脸,“少夫人,您不用安慰七弦,这次是七弦没有照顾好您。”

说着七弦放下手中帕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下次绝对不会了,我今日就跟临池姐姐学……”

“少爷。”

七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房门被人推开,看见来人七弦识趣退下。

身后的脚步越走越近。

沈独清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来人。

她旁若无人地拿起手帕,垂着眸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指尖沾染上的血并不算很多。

但盆中的水依然染上些许红色。

沈独清垂着头面带嘲讽,自顾自地开口,“果然恶心的人连血都是臭的。”

“不知夫君,是否也是这般?”

转头看向身后之人。

只见裴忌一身墨衣站在门前,屋外的光被他挡了个大概。

昏昏暗暗,让人看不清神色。

在昏暗中对上视线,裴忌薄唇轻启,“沈小姐真是好计谋啊。”

闻言,沈独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随手将帕子扔回盆中,她目光柔柔地看向裴忌,表情满是无辜之色。

沈独清轻捂着嘴,声音娇弱,“夫君这是何意?”

“作为您的妻子,险些遇到不测夫君不前来关怀就罢了,竟然还如此质问我!”

最后一句,沈独清的话音加重,眼神也变得冷漠。

可裴忌依然没有动作。

他站在那里,看向沈独清的眼神像是在重新打量她。

片刻后,裴忌缓缓开口,“在知晓林海枫出逃后,故意暴露在众人面前,支走七弦。”

“成功引来在逃林海枫。”

“随后,一击毙命。”

“目的,就是为死去的柳婉报仇。”

说着裴忌手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在略微昏暗的环境下闪着金光。

他偏头瞟向沈独清,眼神凌厉,“何时,沈小姐才能改掉用簪子刺人的毛病?”

“不过,沈小姐这次,倒是出手狠辣,不留余地。”

裴忌的视线直直望向沈独清,眼中染着笑,仿佛把眼前之人看透了一般。

目光一转,盯着裴忌手中的东西,沈独清低头轻轻笑了笑。

“夫君真是想多了,独清不过一介弱女子如何能计划得了这么多?”

“至于林海枫,不过是出于自保本能罢了,夫君也不愿看见堂堂裴夫人被外人凌辱吧?”

沈独清温柔地笑着,朝着他步步走近。

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带着点点血迹。

带来怪异的美感。

每往前走一步,藏在裙摆深处的花瓣便簌簌掉落。

步步生花。

站在裴忌面前,沈独清微微仰起头,白皙修长的脖颈还带着些许青紫,一缕发丝搭在胸前更显娇美。

可就是这样一张娇弱漂亮的脸上却有着一双充满仇恨的眸子。

偏偏说出来的话音又十分轻柔。

“若是报仇,独清现在最该做的事。”

“便是杀了夫君。”

沈独清轻轻扬起嘴角,笑得温柔。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最后,裴忌率先移开视线。

他偏头看向别处,“今日与你见面的宋玉妆前来报案。”

“她说着自己消失多年的姐姐找到了,控诉贺侍郎家嫡子贺为京杀害她姐姐,藏尸枯井。”

说着裴忌低头定定看向沈独清眸子。

“宋玉妆找到的姐姐,是枯井之下的一处尸骨。”

听到裴忌的话,沈独清并没有多大反应。

无论是裴忌知晓自己今日与宋玉妆见过面,还是宋玉妆控诉之事。

亦或者尸骨之事。

都好像不在乎一般。

沈独清的神色淡淡,毫不关心。

她浅浅歪头,笑得无辜,“夫君原来这样关心我,竟然连我今日见了谁都知晓。”

沈独清眉眼弯弯,看向裴忌的目光越发狠毒。

裴忌垂眸看向眼前之人,继续开口。

“但在宋玉妆报案后不久,贺为京却被人发现惨死床榻。”

“现场留下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宋玉妆。”

听此,沈独清的睫毛颤了颤,随后又恢复平静。

沈独清没有想到,不过短短半日,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收起情绪,沈独清脸上仍旧带着温柔的笑意,不问世事般纯真,“既然如此,凶手已抓到,夫君还来找我作甚?”

沈独清摆摆手就要往回走。

裴忌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一把拉住沈独清的手腕。

裴忌眯着眼眸,嘴唇紧紧抿着,“宋玉妆并不承认,只有推测,并无证据。”

“宋玉妆和你说了什么?”

手腕被勒得生疼。

沈独清扭头看去,语气不屑,“说了什么,夫君不是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吗?”

“难不成是夫君的能力不行,想要寻求独清帮助?”

沈独清轻笑着看向裴忌。

对此,裴忌没有反驳。

看着他的样子,沈独清嘴上笑着,用力挣脱开裴忌的束缚。

“不过今日我受到了惊吓,怕是不能帮助夫君了。”

沈独清单纯地眨眨眼,她走到一旁,手往腰间伸去。

衣衫半解,女子的身姿若隐若现。

忽然,沈独清的动作一顿,偏头望向裴忌,“夫君要帮我宽衣吗?”

裴忌的视线扫过,眸中清冷,拂袖离去。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裴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沈独清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将领口拢好,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