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惨死后,我和死对头成亲了

第22章 回途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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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死在花满楼**的。”

“里面除了贺为京,就只有一些女子破碎的衣裙。”

“经查找是宋玉妆的。”

听到熟悉的地方,沈独清神色不变。

她眸中带笑,轻声开口,“但,贺家公子的口碑似乎很不错。”

这一路走来,沈独清听到了太多叹息。

都是对这个无故惨死的贺家公子的遗憾。

这点裴忌没有反驳。

两人径直往里走去。

对于这里的布局,裴忌已是轻车熟路。

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众人所在之处。

抬脚走进,这里的悲切声更甚。

目光扫去,无人不带着悲伤与痛惜。

下人亦是如此。

看到这一幕,沈独清越发好奇了。

是什么让一个能死在女人的温柔乡的少爷得到这么多的人痛惜?

视线在屋内打转。

这个葬礼过于隆重?

虽只有些许亲友在此,但依足够。

沈独清悄然看向这里的每一个人。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贺侍郎经人提醒后,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

贺侍郎匆匆走来,满面愁容,声音沙哑,“裴大人。”

不过刚说一句,贺侍郎就忍不住流泪满面。

瞧着他一头白发,和布满沧桑的脸,沈独清眸子闪了闪。

裴忌清冷的声音响起,“贺侍郎,裴某想再看看令郎尸身。”

这次贺侍郎没再开口,悲伤地点点头。

也是在这时,他才注意到一旁沈独清的存在。

沈独清穿着一身素衣,身上套着宽大斗篷,倒是很契合此处的氛围。

顿时,贺侍郎有些懵。

他看了看裴忌,又看了看沈独清,有些不明白裴忌为何要把自己的妻子带来这里。

明明两人并无交集。

但裴忌并不打算开口解释。

沈独清亦是如此。

移步上前。

眼神垂下,看向棺材中的尸体。

棺材里的人长着一张眉目清秀的脸。

目光扫视。

尸体被人处理得很干净,周身没有一点血迹。

不过……

沈独清的视线最后停留在贺为京的脸上。

原本白皙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即便是被处理过,看起来也十分触目惊心。

视线紧接着下移。

贺为京**在外的脖间也有同样的伤口。

沈独清眉头微皱。

为何贺为京身上会有这么多伤口?

从形状看,像是被什么东西持续割伤。

刀剑?

还是树枝?

疑惑在心中升起。

沈独清脑中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

一旁的裴忌缓缓开口,“仵作检查过了,除了脸上的划伤之外,贺为京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致命伤。”

“看起来就像是贺为京只是睡了一觉,就再也没有醒来。”

裴忌所说这些,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沈独清点点头,倒是旁边跟上来的贺侍郎听到这话情绪很激动。

他对着两人大喊,“不可能,我家京儿体魄健壮,不可能会莫名其妙死去,一定是被人杀害。”

“被人杀害!”

沈独清没接话,转头看向贺为京的怀中。

面容清秀的男子静静躺在棺材中,两手交叠,抱着一个木制牌位。

吾妻宋玉瑶。

是宋玉瑶的牌位。

沈独清温声问道,“为何令郎怀中抱着其妻子的牌位?”

一句话瞬间戳中贺侍郎的伤心事。

只见贺侍郎眼眶湿润,他抬手擦了擦眼角,身影似乎更佝偻了几分。

“京儿和玉瑶的感情好,在玉瑶难产去世后,就一直念着他死后要和玉瑶合葬。”

“只是没曾想,会是老头子我亲手把玉瑶的牌位放进京儿怀中。”

边说着贺侍郎边止不住地流泪。

如今的贺家只剩下他一人。

白发人送黑发人。

即便是身处于朝堂之中,做事周全的侍郎在此刻也暴露了自己的悲伤。

但沈独清却发现了一点。

光是这样看着,贺家似乎不像是会贪图宋玉瑶嫁妆的人。

想到这点,沈独清扭头看向裴忌,“贺为京死时的衣服呢?”

她想查看,衣服上是否也有割口。

可没想到,在问出这话后,屋内众人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甚至带着愤怒。

而裴忌淡淡开口,“死时全身**,屋内并没有他的衣服。”

话音落下,瞬间,场面变得怪异起来。

在贺家大概了解后,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就已黑了。

坐在回府的轿子上。

沈独清余光看向身旁裴忌。

男人白皙修长的手轻捏一本卷宗,端坐在轻轻摇晃的轿中,目光定定,眉头微蹙。

面容冷峻,眉眼如画,眉间终年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人难以窥见内心。

想到民间对于裴忌的传言。

少年足智,俊秀隽美,公正严明。

沈独清低低地笑了笑,眼神闪过一抹嘲讽。

这世间哪会有人永远公正?

只是没遇自己所图之事罢了。

猫眸微转,目光再次看向裴忌,沈独清轻笑开口,“夫君,今日怎么与我共乘一轿?”

“夫君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见到我了嘛?”

沈独清坐在一旁,笑得温柔。

可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芒却在显示着此人似乎正在等待什么。

像是只要听见自己不喜的便可拔刀相向。

对面的裴忌头也没抬,抬手轻轻翻动卷宗,“物尽其用。”

对于裴忌的回答,沈独清没有意外。

她眨眨眼,浅笑着应下。

毕竟在这一点上,两人罕见地达成共识。

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她垂下眼,把玩着手中长发,眉眼温柔。

就在这时,外面刀剑四起。

沈独清眸光一凛,唇边笑意更大。

倒真是物尽其用。

听着轿外的声音,沈独清淡淡瞟向裴忌。

却见他一脸冷淡之色,似乎早就知晓会有人。

而且外面人直冲轿内冲来。

凌厉的剑声传入耳中。

忽然,沈独清身形一动,侧身躲过飞来刀剑。

轿帘轻飘飘落下,碎成一地。

抬眼望去,轿外景象一览无余。

这次出门裴忌身边跟着的人并不算多,而攻击者似乎早有准备,招招致命。

两波黑色身影相互攻击,谁也不让谁。

沈独清冷着眸,视线往旁边一瞥。

刀剑的冷光进入视线,直直朝着轿中冲来,不留情面。

说时迟那时快。

沈独清转身扑向裴忌。

将整个人缩在裴忌身后,用他的身体来给自己充当肉盾。

坐在前面的裴忌神色不变,即使刀剑已在眼前,他仍手握书卷,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旁人。

泛着冷光的剑身冲入轿中。

沈独清微微眯起眼,整个人像只猫儿般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