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沈獨清的視線再次落在柳婉屍體上。
柳婉的屍體雖然整潔,但在運來後,一定被人細細搜查過。
可李書延不惜來見裴忌也要帶回屍體,必然是有原因的。
目光在屍體上一寸寸掃過。
最後停留在柳婉頭顱上。
想到自己親手為柳婉簪上的發髻,沈獨清指尖摩擦兩下,走上前輕輕拔下柳婉頭上簪子。
銀色簪子拿在指尖好像散著光。
舉起手中發簪,借助窗邊光亮,沈獨清細細觀察。
忽然,在轉動時,簪頭處的花顯示出不一樣的顏色。
沈獨清動作一頓,停下動作伸手輕輕撥動簪花。
不過兩下,應是牢固的簪花便出現在手心當中。
將花朵中央用於固定的發釘取下。
原本嬌豔的花忽的散開。
沈獨清這才發現,這並不是一朵花,而是一份血書!
隻不過被折成了花的樣子,並且被簪在了發間。
如若不是沈獨清單獨接觸過這枚發簪,她也看不出異樣。
血書輕輕展開。
一筆一劃都在泣淚。
我柳氏一族蒙冤多年,皆是縣令林海楓汙蔑所致。
尋覓證據多年。
唯缺最後叛國罪證,李書延諾許嫁於他便拿出證據。
雖蛇鼠一窩,但不得不入。
沈獨清拿著血書的手輕輕顫了顫,目光掃過餘下。
仔仔細細皆是說明翻案證據所在。
血紅的字跡讓人心顫。
一旁的裴忌也沉默了。
沈獨清轉身將血書扔給裴忌,“證據,剩下的夫君應該能行吧?”
說著她目光懷疑地在裴忌身上打量。
裴忌沒說話,反而對著身後揮了揮手。
一旁的侍衛點頭離去。
盯著柳婉的屍體,沈獨清不知在想什麽。
裴忌走上前,開口問道,“如果目的是為了不讓柳家翻案,那為何要砍下柳婉頭顱?屍體擺成那般怪異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