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蕭逸見到暮汐這副樣子,全身的血液仿佛刹那間湧到頭頂,深感心中恨意無法填平。
他狹長的鳳眸閃出一道冷芒,吩咐道:“把李儒的小崽子給我提過來,割開他的手腕,每日取血給公主飲用!”
暮汐聞言渾身一震,忙撲到跟前,伸手拽住他,聲音帶著哭腔,“王爺,不可!大人造的孽,與孩子何幹?何況那孩子論起來,還是我同宗的弟弟,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因為父親被連累,已經是可憐,怎麽能因為我這個不爭氣的身子,害得這無辜的孩子替父償債呢!”
淩蕭逸自與暮汐相戀以來,自是對她言聽計從,可這一次,暮汐卻沒能勸得了他,隻因為心中的恨意實在太深,無處可宣泄。
“李儒可沒有念及你這個同宗的侄女!幼子無辜,你有有何過錯!本王前番聽你的話,並未為難那小子,每日裏好吃好喝待著,本想待大婚之後,便將他全須全尾地送回去。不想李儒非得找死!那就別怪本王下手無情!”
暮汐望著淩蕭逸渾身陰冷的氣息,牙齒都不禁輕輕打著磕絆。
她甚至他本就是偏執人,都是為了她,他才勉強壓抑自己身上的戾氣,收起了手中的殺人刀。
如今自己三番五次飽受毒藥折磨,他自然沒有那麽好性去以德報怨。
“他既然想害我永失所愛,本王就讓他斷子絕孫!”
接下來的兩日,暮汐床頭案上都會出現一碗熱氣騰騰的人血。
雖然心中不忍又忐忑,但暮汐依然忍不住血液的**,她的嗜血症仿佛越來越嚴重了。從開始的每日隻有晨起想喝,到每個幾個時辰便饑渴難耐。
她一麵飽受病痛折磨,一麵又替那孩子隱隱擔心這著。
那日,趁阿胖進來為她打掃房間的當,她叫住了他。
“那孩子現在怎樣了?關押在何處?”
阿胖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低下頭,小聲道,“這樣的事情,哪是屬下能夠過問的?屬下就是知道,也不敢和您說啊。這幾日王爺心情不好,每日都有將領兵卒受到責罰,軍中人人自危。這當口我要是告訴了您,再出來什麽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