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日后,难道他要动手了。
楚卿缩着身子,后背紧紧贴着车壁,真的到了死这关头,没人能不怕。
“楚卿,你把连家一案真相告诉我,我就留你全尸。”
“传言连家军战死沙场前,朝中有个官员携圣上亲信出现在营帐,让连将军立刻发兵南诏国。”
“那日整个军队中计惨死,三万多将士,全死在那个传圣旨之人的手里,我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可后,李暄抵死不认与下圣旨,证据也烧了干净!”
颜臻说到这声音微哑,猩红的眸子染上怒火。
为查出这事,他整整用了三年。
哪料到他日夜都想杀了的奸细,居然和他是同僚!
楚卿被盯得心慌意乱,一个旋身到了颜臻对面落座,“望野谷那场战火,是连将军手下有人出卖他,圣上从未传旨,下官也未到过望野谷。”
她迅速撇清此事。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来颜臻如此恨她,把她当成连家军覆灭的罪魁祸首。
而连家军的死,是因一封圣旨。
她在圣上身旁多年,从未听过什么圣旨。
此事,定有人害她。
“是不是你,本相自会查,我做人向来光明磊落,不喜欢背地里使阴招,希望你也是。”颜臻掐着眉心,才不会轻易相信楚卿是无辜的。
他顿了会又说道,“还有千香楼的事,本相也会查。”
没有楚卿,李暄根本拿不回兵权,坐不上皇位。
她玩弄权术的手段,朝堂上无人能及。
当年被吓退隐的官员,还有离奇而死的太子李暻,三皇子李映,五皇子李昀。
数不清的人命,都死在她和李暄的手里。
楚卿心口一缩,情不自禁摸上被颜臻咬的那处。
这厮还不死心。
“连将军之死,真不是下官所为。圣上最惜才,更不会自断羽翼,不知颜相从哪听的谣言,非揪着下官不放。”楚卿手忙脚乱地趔着身子往后缩,想到那日的缠绵,面如桃色般红艳。
她忘不掉,也不敢想。
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偏生和这厮攀扯上关系。
颜臻想到她几次嘴硬,突然抓起楚卿胸前的衣襟,“楚卿,像你这种心口不一的人,不配好好活着,你最好没有把柄落我手里,否则就是圣上也难救你。”
“真不是我做的,你若不信,杀了我便是!”楚卿脸红筋涨,使劲去掰他的手。
这袍子再松些,就能看到里面的束胸了。
“你想得倒美,这世间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我会留着慢慢在你身上尝试!”颜臻的手突然松开,将楚卿推坐在车厢上。
熟悉的细腕和腰身,只是那晚的女子胸前丰盈,不似楚卿这般平。
“若颜相拿出证据,下官任由你处置。”楚卿憋红脸,悠悠转过身子去。
若非束胸缠得紧,今日要暴露了。
她竟不知,不近女色的颜臻,除了毒舌外还有这般无耻的一面,处处造谣她与圣上的关系。
一杯清酒下肚,颜臻的眸中染上几分醉意,随着马车左右摇晃,他的眸光也跳跃灼热起来。
英姿中带着几分娇媚。
微噘的红唇,像熟透的樱桃一样。
比那些擦了口脂的女人还要艳。
“楚大人,我怎么越瞧,越觉得你像女子?”他有了醉意,带着粗茧的手,情不自禁朝楚卿的唇摸过去。
楚卿往后躲,后脑勺冷不丁撞在车壁上。
“颜相,你羞辱够就放下官下车吧,府中尚有琐事,不能多留。”她羞愤地敛起眸瞪颜臻,想把横在跟前腿推过去。
她宁可跑断腿,也不想跟颜臻这无赖同车。
拉扯间,颜臻突然撕开她肩上的官袍,雪白的颈子露出来,上面并无红痕。
他冷笑一声,有些许失落。
楚卿小心推开颜臻,惶恐地把官帽扶正,这厮看来真醉了。
连咬她的位置都记岔。
当时咬在左边,他偏看右边。
颜臻转过头,不屑挑眉,“楚卿,今日我已给足你面子,你最好跟连将军之死无关,否则我会把你身上的肉剐下三万块,以慰英灵!”
“我发誓,没做过对不起连将军的事,连家军之死与我无关。”楚卿眼神闪烁,想到颜臻掌管刑狱的那些传闻,将官袍拢得紧了些。
听闻,颜臻最爱扒光人的衣服打板子。
这样可以从体肤到身心,对犯人双重凌辱折磨。
楚卿去过刑狱,见过那些骇人的东西,害怕有朝一日,颜臻也会如此待她。
想活下来,一定要扳倒颜臻。
从前不屑相位,现在想想,若是可以能骑在颜臻头上撒野也不错。
省得日日受气。
脸上的喜色刚挂上去,就被颜臻瞧见。
他双眉一耸,“楚卿,本相最讨厌表里不一之人,你敢诓我一句,来日到了大理寺,就要多受一鞭。”
“下官记性不好,颜相若让人动刑,怕是连最后一点记忆也没了。”
她的执拗和倔强,彻底激怒颜臻。
颜臻突然抓起楚卿的双腕,囚在头顶。
“颜相,你要做什么!”楚卿尖叫一声,已知躲不过,今日怕是要被扒衣验身。
颜臻身子一震。
这仿若银铃的娇喝声,哪是男子能有。
他看过几本野史,说世间有一种人半身男,半身女的阴阳人,在床弟之间可攻可受。
楚卿虽是男子,这杨柳细腰分明与女子无二。
“给我瞧瞧,你是男是女,怎生的这么白,连圣上也把你疼在心窝里。”颜臻醉意朦胧,看着楚卿的脸也变了形,捏着她的唇拉自己跟前。
楚卿躲避不过,被颜臻用蛮力摁在软座上,压得她难以呼吸。
她听说颜臻酒量差,喝醉了就爱发疯。
怕被扒了衣服。
使出全身的劲推搡。
颜臻瞧着眼前的细腕,嫩得像豆腐,顺势咬了上去。
他是真的醉了,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
“前些日子,我睡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她还想拿刀杀我,今日瞧着你格外相似。”
“不是我!”楚卿满脸通红,被颜臻咬着那处,似被烈火燎到一般。
她发狠掐向对方的腰肉。
听到嘶的一声,才蜷着身子从他身下逃离。
颜臻的酒量还不如她,喝了没几杯开始不规矩,眼神和手都开始飘了。
盯着她就像在看逮捕的猎物,下一刻就会凶猛地扑过来。
“颜相,下官与您不同路,先走一步。”她要下车,不能再冒险和他同处。
楚卿刚有动作,腿还没伸出去,又被一把捞回。
颜臻拽着她的胳膊,也不管她愿不愿,直接将人揽到眼前。
“回来,本相还没让你走。”他的唇又压了下来,在楚卿的红唇上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