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功德无量,借我画点符怎么了?

第29章 动不该动之人,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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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自以为自己玄术了得,却不知,我陆家遇贵人相助,命不该绝。”

陆晏辞拿起桌案上的弯刀,整个人透着一股致命的气息,朝张远道一步,一步靠近。

他手腕一动,那弯刀瞬间转了个方向,抵住了张远道的脖子,他嘴角的笑意,如地狱修罗般,看着令人胆寒。

“你在福伯身上用了反噬符,不就是为了想知道是谁吗?”他抬眸,漆黑的眸子,淡淡地望向张远道,声音幽冷,带着危险的气息,“你若真想知道,那便也尝尝,反噬符的滋味儿。”

张远道垂眸,看着被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感到脖间一阵阴凉,眼底滑过一抹惊慌之色。

眼前的陆晏辞,逆着光,五官叫人看不真切,却透着一股极致的,危险的气息。

“你告诉我,是谁?”

此刻他内心的好奇,大于对死亡的恐惧。

他始终不愿相信,在这世上,竟然有人的玄术,高过于他。

“既然你找死,竟然敢动不该动之人,那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言罢,陆晏辞手中的弯刀,抵进了几分,很快,张远道的脖子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张远道只觉得脖子一痛,他眼眸微眯,眼底滑过一抹阴翳之色,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他那双幽深而神秘的眸中,透着一丝阴翳。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陆晏辞不觉轻笑一声,“张玄师这话,我也曾听见过。但如今,事实告诉我,你的威胁,对我毫无作用。”

“你……!”

张远道惊恐的看着陆晏辞。

却见陆晏辞面色平静,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弯刀,眼底露出嗜血的光芒。

仿佛,他是个嗜血的魔鬼。

他暗暗吞了口唾沫,整个人嘴唇颤抖,却听陆晏辞缓缓道。

“张玄师可知,人有七百二十处穴位,其中一百零八处是要害,三十六处为致命穴,你说,我要是按照致命穴,一刀一刀扎进去,你说,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呢?”

“你…你想怎么样?”

张远道此刻心中,是真的有些慌了。

“告诉我,你受何人指使来谋害我陆家,否则,我必定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别想唬我,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杀了我,你是要坐牢的!”

张远道死到临头,竟然想到用法律来威胁陆晏辞。

“不说是吧?”

陆晏辞手中弯刀一动,只听“噗呲一声”,滚烫的鲜血,溅射在他逆着光的半张脸上。

“啊!”

张远道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一百零八道下去,我能保你不死。”陆晏辞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听到这话,张远道彻底慌了。但想到幕后之人,他仍旧不肯松口。

见状,陆晏辞起身,收了刀。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远道,眼神冰冷,带着一抹玩味儿,“没事,日子长着呢,每天一刀,你总会有松口的一天。”

随即,他转身朝陆伯商走去。

却见陆伯商愣在原地,眼神惊诧和怔忪地望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爸?”

陆晏辞轻声唤着他。

“……啊?”

听到陆晏辞的声音,陆伯商思绪瞬间被拉回,愣了两秒,他对陆晏辞迟疑地问道,“他…他还是不肯招,怎么办?”

感受到陆伯商的反应,陆晏辞连忙垂下了视线,再抬起时,那双嗜血的眸子,早已恢复往日的平静。

闻言,陆晏辞回眸看了一眼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张远道,随即他对陆伯商道,“先关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

陆伯商像是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回答着陆晏辞。

随即父子俩先后出去。

留下张远道被囚禁在这漆黑,无一丝光线的地下室中。

……

父子俩走到后花园,陆伯商欲要去别墅医院,看看谢家女儿的情况。

怕是因为这事,谢韵锦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想起前些天在商会里,谢韵锦联合裴家,西麓陈家以及西麓魏家,逼迫他交出东南亚的商品管控权。

这些人,分明就是联合起来,一起打压陆家。

妄想在陆家垮掉后,然后分而食之。

事到如今,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丝毫不在掩藏。

是以,今日谢韵锦定然会揪住这事不放。

他担心自己的妻子,会与她发生冲突,届时事情必然会变得更棘手。

陆晏辞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和陆伯商说,“爸,谢晚凝为了救福伯,受了重伤,我现在去看看她。”

“怎么回事?”

陆宴辞看了一眼地下室的方向,“那张远道,想要试探我们陆家是不是真有高人相助,因此才对福伯下了手,就是为了逼谢晚凝现身。爸,我想,谢晚凝救了我们陆家的事情,断不能传出去,不然恐怕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闻言,陆伯商点了点头。

心中已然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

天台洋房

陆宴辞走到房门口,抬起手欲要敲门,却又不知想起什么,手悬在半空中,蓦地停下了动作。

他低垂着眉眼,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夜海,晦暗不明,不知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微微吐了口气,接着缓缓转身,朝天台一角走去。

俯视着楼下,三三两两的人群,在互相攀谈着,不知在聊着什么时闻趣事。

与先前暗室里的阴暗、血腥,截然相反。

方才,他对那张远道,是动了杀心的。

他竟敢在福伯身上,使用反噬符。导致谢晚凝身受重伤,若不是孟诗尧及时稳定了她的病情,恐怕她今日是凶多吉少。

半小时前。

孟诗尧为谢晚凝处理着伤口,边喃喃自语,“她后脑勺被重物所砸,颅骨开裂,身上更是有多处致命伤,按道理,她早该活不成了。”

“可她就顶着这样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像个没事人一般,上能‘舌战群人’,下能动手,将谢知行一个大男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放在医学界,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听着孟诗尧的喃喃自语,陆宴辞不觉深深地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谢晚凝。

她明明身体已经这样,却还是不顾生命危险救了福伯。

可是,她明明早就已经不欠陆家任何东西,却还是这么义无反顾。

如今,她被反噬,导致昏迷不醒。

他的心中,不觉充满了愧疚。

“她什么时候能醒?”陆宴辞缓缓望向孟诗尧,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与担忧。

“看命吧。”孟诗尧抬头望向陆宴辞,神情是异常的严肃与认真,“她现在尚有一息尚存,便已是奇迹。看她脑部的伤势,很有可能醒了,也会变成个傻子。”

陆宴辞的脑海里,不禁想起,曾经福伯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可那时,他却想着,她若是变成了傻子,那他身上的死咒术该如何化解?

没想到,这才短短的一个星期。此刻,他的心里在祈祷着,希望她能够平安醒来。

他的目光,盯着谢晚凝看了许久。

可是她却始终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白皙的陶瓷娃娃,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支离破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