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4,開局掙脫惡嫂魔掌

第12章 十八般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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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如果被擠出宣傳隊,丟人且不說,還意味著失去了年底的豐厚補助。

如果是男的,那就更慘了,還要去扒河。

這時,劉少波說道:“唱和做,都還說得過去。但是,你唱的這一段很多人都會。最近這幾天,已經有十多個下麵村子的文藝積極分子來麵試,他們都唱了這一段。有的人,唱得也不比你差,最終,還是被我退了回去!”

陳援朝想了想:“站長,那我再唱一個吧!”

劉少波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陳援朝又一次清嗓開唱:

“駙馬爺近前看端詳,

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

狀告當朝駙馬郎,

欺君王、藐皇上,

悔婚男兒招東床,

殺妻滅子良心喪,

逼死韓琪在廟堂,

將狀紙押至在了爺的大堂上。

咬定了牙關你為哪樁?”

陳援朝唱的,正是《鍘美案》中最著名、最膾炙人口的一段。

這一段唱腔,不僅要求聲音洪亮,中氣充沛,還要一氣嗬成,必須有極其巧妙的換氣技法。

陳援朝前世在老幹部局學這段戲的時候,起初學的是刪減版,也就是沒有“殺妻滅子良心喪,逼死韓琪在廟堂”這兩句。

那時候,很多人學的都是刪減版。

就連抖音視頻裏,絕大多數人唱的也都是這個版本。

等到陳援朝學會了刪減版後,意猶未盡,又把這兩句給加上去,用他的話說,“這叫完整版”。

陳援朝剛一唱罷,就聽到身後有人鼓掌。

他回過頭來,見鼓掌的有三個人,分別是那個少婦,拉二胡的中年男,翻跟頭的小胖。

那個小白臉卻是一臉陰雲。

陳援朝顧不得這些,他長吸一口氣,回頭看向劉少波。

幸好,他看到劉少波眼神發亮。

“不錯、不錯,還有些功底!”劉少波說道,“但是,如果你僅僅會唱,那還不夠。我們需要的隊員,都是萬金油,什麽都能幹的。你除了會唱,還會什麽?”

聽劉少波這麽一說,身後立即有人附和:“站長說的對!我們這些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陳援朝再次回頭,發現說話的正是那個一臉陰霾的小白臉。

他心想:“這家夥剛才聽我唱了‘楊子榮打虎上山’,怕我取代了他的位置!”

他也知道,在這裏說話算數的隻有站長,別人都可以置之不理。

想到這裏,陳援朝笑道:“站長,我不知道這哥們兒說的‘十八般武藝’是什麽,但是我除了會唱,還會幾樣樂器。你看,要不要給我機會試一試?”

劉少波不再冷笑,卻還是不太相信:“會樂器?還會幾樣?口氣不小!那好啊!到隔壁看看,那裏的樂器很多,我看你到底會哪幾樣!”

劉少波都這麽說了,陳援朝硬著頭皮也要試試。

劉少波帶著陳援朝來到隔壁,外麵的少婦、拉二胡的中年男、小白臉和小胖也都跟了過來。

原來隔壁這個房間是器材室,兩邊都是架子。

東邊的架子上放著著二胡、琵琶、笛子、三弦、笙、竹板、月牙板、嗩呐、葫蘆絲。

中間的桌子上擺著手風琴、雲鑼、腰鼓,地上還有兩個牛皮大鼓。

西邊的架子上放著一些演出服裝,有紅軍軍裝、八路軍裝、地主的團繡長袍,有男式有女式,都疊得整整齊齊。

另外還有一些簇新的軍用被褥,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劉少波指著那些樂器:“如果你能使用其中的五個,我一定錄用你!”

陳援朝謙遜一笑:“我試試吧!”

他首先拿的就是二胡。

昨天,他用會計杜元寶的二胡演奏了一曲《賽馬》,讓田集黨支部的幾個人如聽仙樂,這一次,他拉的還是這個曲子。

樂曲一經奏響,陳援朝就全身心地投入,宛如自己騎著一匹馬,在草原上馳騁。

宣傳隊的二胡比杜元寶那把祖傳二胡要好很多,陳援朝演奏起來,感覺也很舒服。

這就好像,昨天他騎的是生產隊的騾子,今天他騎的是牧民們精心訓練出的寶馬良駒。

一曲終了,陳援朝緩緩放下弓弦。

“拉得好!”那個拉二胡的中年男率先鼓掌。

陳援朝心道:“大哥,你就不怕我搶了你的飯碗?”

在這個中年男的帶動下,少女、小白臉和小胖也都跟著鼓起掌來。

劉少波雖然沒有鼓掌,卻也微微點頭:“好了,換一個!”

陳援朝先舔濕自己的嘴唇,又活動一下十指,這才拿起笛子。

他吹的是《紅星照我去戰鬥》。

剛剛吹出第一句,身邊的幾個人就十分驚訝,大家麵麵相覷,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這首曲子是電影《閃閃的紅星》插曲。

要知道,《閃閃的紅星》今年剛剛拍出來,10月1日才在大陸正式上映。

本月上旬,隻有城裏人才有機會進電影院觀看。

現在是1974年10月24日,農村的電影隊雖然可以免費送片下鄉,但是廣大社員最多也隻有機會看一遍。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音樂愛好者,他們看了一遍《閃閃的紅星》,都覺得其中的插曲非常好聽,但如果想聽一遍就會唱,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都還隻能哼幾句,他怎麽就能吹出來了呢!”

在場的每個人都這麽想。

陳援朝吹完一曲,大家又是鼓掌。

劉少波還是不動聲色:“再換一個!”

第三種樂器,陳援朝選的是葫蘆絲。

大家看在眼裏,都很詫異。

這是因為,葫蘆絲是雲南幾個少數民族的樂器,本地人基本沒有接觸過。

這個房間裏隻所以還有這麽一個葫蘆絲,是劉少波從朝鮮戰場上帶回來的。

劉少波的一個戰友是傣族人,他們在各自退伍後,互留樂器,作為紀念。劉少波用自己的嗩呐換了戰友的葫蘆絲。

陳援朝哪知道個中原因?他拿過葫蘆絲,沒有多想,直接吹出了這一樂器的名曲《月光下的鳳尾竹》。

剛吹出第一句,陳援朝就從劉少波的眼裏看出不對勁。

劉少波的眼神似乎是:“這是什麽曲子?”

陳援朝一驚:“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