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子殿下要為賤婢做主,墨老夫人知道今日是處理不了雲羽櫻,惡狠狠地瞪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明知他墨家隻能一妻,還勾引他的兒子,真是下賤。
“墨小將軍不似那等無分寸之人,想必是怕墨小夫人生氣,所以不敢說。不如我們聽聽墨小夫人的想法?”
林清婉聽到楚臨淵點了她的名字,從容地從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回話。
“臣婦認為男子三妻四妾乃古之傳承。若夫君要娶平妻,也是人之常情。”
楚臨淵大笑,拍手讚揚。
“墨小夫人深明大義,真是這北楚頂好的賢妻。既如此,孤今日便做了這媒人,看墨小將軍與二夫人拜堂。”
楚臨淵金口一開,墨老夫人即便不情願也隻能聽從,對著身後的嬤嬤吩咐了幾句。
墨淩軒咬緊牙根,雙手握拳,他隻有林清婉一個妻子。
怎會那麽巧?
他墨家族譜各支係分冊而立,幾年都不會有人去動,他填了名字後居然會被母親發現?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巧合。
墨老夫人走到墨淩軒和雲羽櫻麵前,“既然太子殿下發話,你二人今日便拜堂成親。”
“不,母親!”
墨淩軒拒絕,他不會娶別人,他隻會有清婉一妻。
墨老夫人瞥了眼跪地的女人,走到一旁的掛武器的架子上取了一柄劍,扔到墨淩軒麵前。
“娶或是殺,你自己定。”
林清婉緊張地想過去,卻被身後的蓮溪拉住,“夫人,您別過去。老夫人現在在氣頭上。”
墨淩軒看著身前的劍,又看了眼跪在一旁,從進門後就默不作聲的雲羽櫻。
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緩緩吐出三字,“兒子娶。”
聽到自家兒子願娶,墨老夫人徹底死心,被氣的捂著胸口指著墨淩軒,險些摔倒。
身後的嬤嬤立刻喊人,“快來人,扶老夫人回房。”
雲羽櫻想為老夫人把脈,卻被墨老夫人貼身嬤嬤推開,“別過來,老夫人就是被你氣著的。”
“母親。”
墨淩軒衝到嬤嬤麵前,扶著老夫人,瞥向雲羽櫻,“跟我過來,一會兒給母親請個脈。”
幾人擁著老夫人離開後,院中隻剩下林清婉、蓮溪和楚臨淵。
“夫人,您對那醫女那麽好,她怎麽能勾引小將軍?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女子,小將軍就該一劍殺了她。”
林清婉搖頭。
路過楚臨淵身側時,男人打暈林清婉身側的丫鬟,一把抱起林清婉,飛身帶著她回到臥房。
“你做什麽?放開我!”
林清婉推搡著楚臨淵,沒想到他在將軍府還如此不守規矩。
男人壓著林清婉,輕撫著女人的臉頰,眸子滿是得意,“看到了嗎?那墨淩軒可不是你的良人。他與你成親才幾日,就有了平妻?”
林清婉單手握拳,一口咬向男人的脖頸。
楚臨淵輕笑,“婉兒如此熱情孤倒是有些意外,再不鬆口,孤現在便要了你。”
男人的身子貼著她,林清婉鬆開嘴,“殿下強闖她人閨房,還不能讓人反抗?不如直接鬧大,讓所有人知道本朝太子是何秉性,能否擔得起儲君之位?”
脾氣見長?
幾日未見,爪子又尖了些。
“夫人前些時日還與孤纏綿悱惻,今日便如此冷淡,真是薄情。”
楚臨淵將女人的雙手用腰帶係上,拉開女人的衣衫,咬向女人的肩側。
林清婉忍痛輕哼,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隻能忍著男人將她咬傷。
鬆嘴後,楚臨淵輕吻著女人的肩側,“墨小夫人咬了孤一口,孤便還你一口。可喜歡?”
摸著枕下的匕首,這是墨淩軒此前給她防身用的。
抽出匕首,對著男人的胸膛紮了進去。
看著林清婉的慢動作,楚臨淵調整了下位置,避過要害,迎向女人的匕首。
聽見男人的悶哼聲從小夫人屋中傳出,墨老夫人的貼身嬤嬤推門而入,進門便看到林清婉拿著匕首捅進太子殿下的胸前,頓時嚇得腿軟。
推了推一旁同來的小丫鬟,“不要聲張。快去請老夫人。”
小丫頭腿腳極快,連忙跑到老夫人房中將所見之事告知眾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墨老夫人本就被墨淩軒氣個半死,又聽到兒媳刺殺太子,險些暈了過去,被雲羽櫻眼疾手快紮針救回。
嬤嬤跪著走到床前,對著林清婉連連磕頭。
“少夫人,刺殺儲君可是誅九族的死罪,你在幹什麽?莫不是睡糊塗了?”
林清婉收回手,沒想到真的會刺到他,她原本隻是想嚇唬他,讓他不要離她那麽近。
“我……”
看到女人收回手,楚臨淵捏著女人的下巴抬起,“墨小夫人想殺孤,是誰的命令?墨淩軒還是墨家?”
一群人趕忙走到墨淩軒的房中,就看到太子殿下胸膛處插著匕首,單手掐著女人的脖頸。
問出那句殺孤是誰的命令?墨淩軒還是墨家?
墨老夫人立刻跪地求饒,“殿下明鑒。我墨家上下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弑君。此事定是誤會。”
“清婉,你快說。你為何會不小心傷了太子殿下?”
林清婉聽到墨老夫人的話,開口。
“臣婦夢魘,不小心傷了殿下,請殿下饒命。此事與墨家任何一人都無幹係。是臣婦的錯,願以死贖罪。”
楚臨淵鬆開林清婉的脖頸,“死到不用。”轉頭看向墨老夫人,“墨小夫人不慎傷了孤,為贖罪到東宮伺候,直到孤痊愈。如何?”
雖是問句卻帶著不容拒絕。
林清婉咬著牙,不應聲。
“怎麽?莫非墨家真有反叛之心,所以墨小夫人連殺孤都殺得如此心安理得?”
墨老夫人聽到楚臨淵的話,連忙笑道:“墨家世代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怎可能有犯上的想法?”
對著林清婉命令,“清婉,殿下給了你贖罪的機會,還不快謝恩。”
墨淩軒撩起袍子對著楚臨淵跪下,“請殿下寬恕臣妻。清婉不懂醫術,怕是照顧不好殿下,不如讓羽櫻代清婉去照顧殿下。”
聽到墨淩軒的話,楚臨淵嗤笑,眸色冷厲。
“倒是忘記了墨小將軍如今有兩位妻子。不過,誰傷得孤,誰來贖罪。不是理所應當?”
墨淩軒還想說什麽,卻被墨老夫人踢了一腳。
“和該如此,和該如此。就讓清婉到東宮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