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清婉配不上殿下。”
一個說不準第二日就會被殿下厭棄的玩物,怎配為他生子?
望著桌上喝了一半的白粥,林清婉眨起濕漉漉的眸子盯著男人。
“殿下莫不是在這粥中下毒了?怎會如此之苦?”
將湯勺丟在碗中,搶走男人手中的茶盞,將盞中茶水一飲而盡。
依舊蓋不了口中的苦味,怎麽會有越喝越苦的白粥?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似笑非笑。
“就算是毒藥又如何,孤讓你喝,你就必須得喝光。”
楚臨淵看著這碗價值百金的白粥,手指輕點桌麵。
“喝光。”
嘴上說著懷疑殿下給她下藥,但實際上身子並沒有不適,隻是她不理解這男人為什麽非要逼她喝完。
莫非隻是因為這碗難吃的粥是他親手做的?
若是如此,她還真希望他此生都不要再下廚。吃別人的食物隻要銀子,吃殿下的食物會要命!
“若是想讓孤喂——”
聽到男人準備喂她,林清婉嚇得連忙捧起剩了半碗的白粥,一飲而盡。
喝光後將碗摔在地上,整個人捂著胸口不停幹嘔。
楚臨淵拉過幹嘔的女人,讓女人坐在自己腿上,趴在自己胸前,大手順著女人的脊背由上至下順著輕撫。
“可好些了?”
感受女人趴在自己懷中,輕輕抖著身子,不由得起了興致。
瞥眼床頭放著的那本春宮冊,腳尖一勾,一踢,書便從空中落到男人手中。
“婉兒可看過?為夫帶你一起鑽研一番如何?”
“殿下。”
林清婉推搡著男人,將頭搖的像撥浪鼓。
“殿下隻能在未來太子妃的麵前自稱為夫,還是莫要逗弄清婉。”
楚臨淵眯著眸子,深邃的瞳孔閃過一絲陰翳,摟著女人腰的手更加用力。
剛敲翻到一夜如他們這般親密的姿勢,將書遞到林清婉眼前。
“婉兒覺得這姿勢像不像我們如今的樣子,試一下?”
“殿下,婉兒不要。”
林清婉雙手抵在男人胸前,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若是未聽到他今日在竹苑的話,說不準會心甘情願的隨他作弄,但如今她隻想盡快逃離東宮。
男人扯開女人腰間的絲絛,拿女人的絲絛將女人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撕碎女人身上礙眼的衣服,俯身吻了下去。
“順著孤,若是傷了。痛的是你。”
看見女人柳眉緊蹙,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楚臨淵咬上女人的脖頸,痛的林清婉咬緊唇瓣……
來福和丫鬟聽著屋內低沉壓抑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抿嘴低頭。
林清婉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示意她無法承受,想要逃卻被男人死死箍在懷中。
女人臉上羞紅,身上似有薄汗,隱約還能吻到一些香氣,味道極為清雅,楚臨淵最喜歡這味道。
“婉兒。今日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真不對孤坦白嗎?”
男人停下動作,眼神清明,與懷中意亂情迷的女子形成鮮明對比。
“殿下。婉兒不要了。”
林清婉心裏極為抗拒與楚臨淵的親熱,身子卻不知為何會因他的觸碰而情動。
眼角的淚順著臉龐滴落,大手緊緊環著男人的脖頸。
輕撫著女人的臉頰,抱著女人走到床榻,俯身而上。
“來人,備水。”
“殿下。”
被壓在床榻上的林清婉緊張不已,他們如今這樣為什麽要叫水?
楚臨淵剛想開口讓她不必驚慌。
見到女人眸中含淚,可憐兮兮的樣子,耳根子都紅了起來,知曉女人的顧慮。
男人指尖一彈,兩側的床幔便散了下來,遮住床榻上的二人。
見到窗幔散了下來,林清婉剛放下心,來不及開口就被男人拉著繼續沉淪。
*
再次清醒,林清婉是被凍醒的。
身上穿著單薄的白色裏衣,望著她趴著的草垛,林清婉心裏一寒。
暗無天日的地牢讓她根本無法判斷現在是白天或是黑夜,一隻隻的老鼠從腳邊跑過。
林清婉嚇得尖叫一聲,跳了起來,抱著身子縮在地牢一角。
莫非她要被關幾個月?直到他從戰場回來,她才能被放出去嗎?
不知過了多久,地牢中陰濕喊冷,雲飛桁開過的鎮痛藥似乎也過了藥效。
林清婉感覺自己完全提不起力氣,整個人的身子很燙,但卻冷的不行。
感覺牢門被人打開,兩個男人拖著她走了出去,將她綁在刑架上。
努力睜開眼,看到麵前陌生的男人。
“孫大人,這位就是殿下昨夜帶來的姑娘,說是留給孫大人提審的。”
侍衛第一次見到有人進地牢是被殿下抱進來的。
殿下還吩咐他們將地牢打掃幹淨,怕姑娘冷還特意讓人鋪了幹淨的草垛。
“大人。這女子身上有些高熱,口中一直喊冷,看起來像是病了,要不要請太醫看一下?”
孫程嗤笑。
“本官還是第一次聽說地牢的犯人還能有太醫來看診的?這女子與殿下是什麽關係?殿下的姬妾?”
他隻知道柳思思是殿下的姬妾。他與思思本是兩小無猜,剛剛表明心意,她便被皇後指給太子。
孫程搖了搖頭,他不該在惦念君主的女人。
“這位……”
侍衛想到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的謠言,覆在孫程耳邊將聽到的事情和盤而出。
“殿下沒有給任何位份,但是此前她一直是住在殿下寢宮的。”
“聽說殿下不僅為她打殺了柳良娣的陪嫁丫鬟,還命人掌摑良娣的臉,自被掌摑之後柳良娣再也沒出過自己的院子。”
聽到侍衛的話,孫程抓著侍衛的領子,連問話的心思都消了。
看向林清婉的眸子滿是陰翳,唇角微勾,冷聲命令。
“十鞭。”
被綁著的林清婉沒聽到任何問話,便直接被人抽了十鞭。
行刑之人天生神力,抽到身上的鞭子,鞭鞭見血。
“這就是孫大人的手段嗎?問訊的方式就是先抽十鞭?屈打成招也配做朝廷命官?”
林清婉抬起頭,額上滿是冷汗,不明白這男人為什麽對她滿是惡意,像是恨不得殺了她一般。
想到自己的手段,轉身看向身旁的侍衛。
“通知太醫院準備好,拿我的名帖去請,明日來地牢看診。”
這女人可不能死的太過容易,他要為思思報仇。
她如此折辱他心愛之人,他便將思思所受的,通通還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