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滴淚,演到權臣掏心掏肺

第81章 你覺得我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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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二人之間相談並不少。

隻是裴書卿總是說是因裴頌安。

宋殃便是想讓他清楚,他內心真正的心思是什麽。

若是隻是護著,怎麽會做出的舉動卻又那麽的——

不像是單單護著。

裴書卿眸色變冷,他的內心因宋殃的這兩句話似乎有了幾分動**。

他沉默,宋殃卻低眸看向他一直放於身後的手,嗓音淺淺,“長公子的手可還好?”

聞言,裴書卿放下那隻手。

血液流到指尖,那一抹血色滴落在地,讓原本暗色的地麵多了幾分豔麗。

“長公子是因我而受傷,不管你是否是因二公子而是我,我都應當做些什麽。”宋殃纖細的手往前,觸碰到裴書卿的之間。

她眼底似有心疼。

從小到大,裴書卿嫌少有過溫暖。

雖說是裴府長子,但小時他精力太多,而後爹娘的離去,裴頌安的出現也更得裴老太太的喜愛,而他,偶爾瞧見裴老太太拿來一些新鮮玩意給裴頌安,眼底都會有羨慕。

即便是他受傷,裴老太太也是讓他爬起來。

爬起來,繼續走,因為其他是裴府長子,日後的一切都需要他來,他必須比常人能忍。

久而久之,他被麻痹。

習慣了無人關心擔憂,更習慣孤身一人。

宋殃神情不管是演還是不演也好,總是激起裴書卿內心。

“無需。”他胳膊往後。

可是宋殃卻追上來,抓住他的手腕,嗓音淡淡:“我來給長公子上藥吧。”

“有時烈。”這種傷對裴書卿而言,早已不算什麽。

“先前也就罷了,可是長公子手中的傷是因我,若是我不管不顧,豈不是說不過去?”宋殃手上帶點力道,帶著裴書卿去了他院內。

宋殃院內有繡娘,不太方便。

還是去裴書卿這。

先前也不是沒住過,宋殃讓裴書卿坐好後,便開始到處瞧著,“長公子……”

“你右手邊,屜子。”裴書卿知曉她要說什麽,淡淡開口。

他也不知道為何就容許宋殃拉著他來。

總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宋殃已經拿出放置在這裏的藥箱,裏麵是紗布跟一些最常見的藥材,也有止血化瘀的。

隻是那是藥草,並沒有打碎製作成能塗抹的藥膏。

“長公子還是買些能塗抹的藥,更方便些。”宋殃拿出一旁杵臼,把藥放在裏頭,開始搗藥。

裴書卿斂眸,嗓音沉沉:“我不信那些。”

外頭的藥,他不信。

唯有這些藥材被搗碎了再用,才能心安些。

能有這樣的心思,宋殃不免有些好奇,“長公子警惕心很重呢。”

“……”

屋內陣陣安靜,唯有宋殃搗藥的聲音在屋內回**著。

搗碎得差不多後,宋殃才倒出裏麵的已經被搗碎的藥材,敷在裴書卿的手上,隨後用紗布把他的手輕輕地纏繞幾圈,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裴書卿看著她打結的手法,冷然,“你覺得我會喜歡這樣?”

“我知曉,長公子變成如今這般是經曆許多,但人是不可能真的如石頭一般。”宋殃打好結,抬眸,那雙明亮眸子看著他。

藥敷在手上,緩解裴書卿的疼痛。

他另隻手撐在桌邊,身子往前傾,那雙帶著探究的目光盯著宋殃,“那你又是何目的?”

“我能有什麽目的呢?隻是希望長公子您能麵對內心。”特別是對宋殃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早點表露出來早點結束。

雖說裴頌安還需要一些時日回來。

可是她得趕緊結束跑路。

裴書卿手猛地抓住宋殃下顎,眸色晦暗不明,“怎麽?宋殃你覺著你很明白我?”

靠近他的人,裴書卿都會小心謹慎。

更別談宋殃。

特別是裴書卿見宋殃在柳雲姝跟前演的如火純情,更是心生疑慮。

“麵對內心”?

先前他是有所動容,畢竟被光照到的地方,無人不想貪圖。

可是裴書卿卻又很清楚,那些光所到之處,會剝開他的內心,侵蝕他,再讓他遍體鱗傷。

這幾日宋殃總是在腦中揮之不去,而又想起她在柳雲姝跟前演的樣子。

神態自若。

他更覺著,宋殃的靠近是有問題,而他不願意再感受到先前那股撕心裂肺遍體鱗傷的痛苦。

“長公子,我……我沒有……”宋殃察覺到裴書卿身上隱隱傳來的怒意。

怎麽回事?

之前不是進展很順利,哪句話觸碰到他了?

裴書卿冷勾唇,“我護你,隻是因裴頌安,你也莫要再有半分小心思。”

他指尖帶著涼意,惹得宋殃身子發冷。

眼前的裴頌安,是因……宋殃說明白自己內心那句話嗎?

又不是沒說過這種話。

今日倒是惱火了。

宋殃深呼一口氣,她對上裴書卿那雙冰冷眸子,緩緩開口:“我隻是覺得,無人願意冰冷無情,長公子你對二公子極好,可見也是有人情味的。”

“你覺得我有?”裴書卿語氣更冷了。

或許他覺著他並沒有人情味。

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待人的冷漠無情,他早就忘記最初的他是何種模樣。

他隻知曉,要想在這世道存貨下去,便要變得無人敢接近。

那些想要接近他的人,無非都是有目的的。

宋殃……

也是!

“是。”宋殃此刻更是不能退縮。

心虛半分,便無法繼續下去。

裴書卿眉峰微微下壓,“你覺著,我會信你?”

“我不奢求長公子會信我,長公子覺得我在你跟前說假話也好,不信我也好,我隻是想表達內心對長公子的情感,也有錯?”宋殃目光盈盈,顫動的眸光為那本就嬌小的身子多了幾分委屈可憐。

真心有錯,那她無話可說。

隻是這番話能讓裴書卿動容嗎?

“你對其他人自然是無錯。”裴書卿鬆了手,起身背對著宋殃,嗓音沉沉,“你安分做你的事,其他事無需你管。”

更不用接近她。

他自然會派人盯著宋殃,護著她。

宋殃起身,朝著裴書卿微微行禮,“抱歉長公子,是我逾越了,日後我不會再對長公子有這番心思了。”

果真是沒那麽好解決。

但宋殃沒有理由放棄。

最近太近了,那便再跟裴書卿拉遠一些距離。

她就不信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