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滴淚,演到權臣掏心掏肺

第87章 人的嫉妒之心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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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陡然被點亮,宋殃眼前清明。

男人站在那,與她四目觸碰,“怕嗎?”

“什麽?”宋殃還未緩過神。

他靠近宋殃,低眸,嗓音淺淺,“倒是聽話,他們讓你來便來了。”

“我能不來嗎?長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麽身份。”宋殃小嘴一癟,是發自內心的忍不住吐槽一下。

在裴府寄人籬下,有什麽事情是她能抉擇的?

特別是裴老太太的命令。

裴書卿皺眉,喉結滾動好幾下,那些話還是未從口中說出。

而後他把蠟燭遞給宋殃,“你要繼續在這?”

“嗯,若是老太太發現我跑了,日後我還能在裴府過好日子嗎?”宋殃也不想待,但是也要思慮若是此次沒有裴老太太準許就走,日後還好在裴府混嗎?

什麽事都比不了她的命。

她想活,也想好好地活下去,也想在這地方尋得一片容身之處。

裴書卿轉身,把旁邊倒下去的蠟燭撿起來重新放好,無視掉倒在地上暈過去的人,嗓音淡淡,“不是有我。”

“但長公子又能護我多久,我甚至都不清楚,二公子是當真喜歡我,還是隻是喜歡我的樣貌。”宋殃低眸,嗓音帶著幾分難過。

世道艱難。

女子更為艱難。

大多在這世道的女子都需要靠男人才能存活。

宋殃覺得並沒有什麽。

若是能利用身邊之人,也何嚐不是一種本事?

裴書卿點亮著蠟燭,整個祠堂內越發的明亮,而那男子也被扔在一旁。

他找到一旁墊子,放在宋殃墊子旁,“我會在。”

“長公子要陪著我一起嗎?”宋殃疑惑。

“嗯。”

裴書卿與宋殃一並守靈。

火盆裏麵的紙錢也重新燃燒,宋殃小心翼翼側目看向裴書卿那張淡漠的臉。

其實剛才的對話,宋殃有些想追問。

裴書卿的意思是會一直在,一直陪著她?還是就此刻會陪著?

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但沒什麽動靜,便意味著宋殃還需努力。

——

另一邊院子內。

柳雲姝著急的來回踱步,眼底滿是擔憂:“這都多久過去,怎麽還不見回來?”

“莫要擔心,可能是宋殃也不太好對付。”柳夫人拉過柳雲姝的胳膊,往她手裏塞了一杯茶水,“就算被發現,我們也不會有事。”

“宋殃能有什麽本事?她那麽弱不禁風,難道都殺不了?”柳雲姝哪有心情喝酒?

那男子,是她們派過去的。

隻是這都半個時辰過去,人還未回來。

柳雲姝很擔心事情敗露。

再發生什麽事情,柳雲姝腹中又沒什麽孩子,再想逃避便很難了。

相比之下,柳夫人卻很淡然,“雲姝,成大事者都得沉住氣,你這般日後怎麽繼續當裴府的主母?”

“隻是先前出事,我很擔憂。”原本柳雲姝也很沉得住氣,但宋殃出現打破一切。

她讓裴書卿都護著她。

還能讓裴書卿能與她關係不淺,而柳雲姝跟裴書卿認識多年,卻未曾見裴書卿給她幾個眼神。

柳雲姝心中有恨。

懷揣著狠意,便多了幾分心浮氣躁。

怎能心平氣和?

柳夫人繼續安撫著:“沒事,不會有事……”

她倒也好奇。

安排過去的人,怎麽就沒回來。

十有八九是出了意外。

……

宋殃守靈一直守了三個時辰。

外頭天微微亮了,宋殃感覺自己的眼睛撐不住,似乎隨時就要閉上,但身旁的裴書卿卻搗鼓著火盆裏麵的那些紙錢。

“我從未祭拜過他。”驀然,裴書卿聲音落下。

宋殃不解他為何突然開口,但也提起精神問:“一定發生了什麽讓你很痛苦的事。”

“我以為你會問為何。”裴書卿冷勾唇。

換做是其他人,都會問他為何從不祭拜自己爹,會覺著不孝。

宋殃手撐著腿,嘴角揚起一抹笑,“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厭惡一人,這其中定有原因,長公子,那些事對你而言很痛苦吧?”

至少裴書卿願意開口說這件事。

那是不是有進展的意思?

宋殃內心一喜,更困了。

但她又怕睡過去讓這次機會沒了。

裴書卿側目看向她,眸色晦暗不明,“你當真是與其他人不一樣。”

“嗯?”宋殃沒明白。

身後卻傳來開鎖的聲音。

宋殃回頭看著門被嬤嬤打開,外麵的光打在她臉上,宋殃眯了眯眼,才看清楚嬤嬤那張臉。

“大少爺也在?”嬤嬤看到裴書卿,眼底有幾分震驚,隨後一笑,“老夫人還以為你是絕對不會走進這祠堂內。”

裴書卿隻是從墊子上起身,轉身朝著外頭走去,“日後的祭拜,我也不會來。”

他在此,是有緣由。

宋殃沒有跟上裴書卿腳步,隻是站在嬤嬤跟前,疑惑,“嬤嬤為何要上鎖?”

“這也是老夫人的吩咐,奴婢隻是遵循罷了。”嬤嬤微微低頭,但腰板挺直,看似恭敬,但沒有半分低頭的意思。

裴老太太為何要這樣做?

但嬤嬤也不會多說。

宋殃準備離開時,一人走到屋內,把地上還未醒的男子扛起來,朝著外頭走去。

他的動作很快速,讓宋殃都沒反應過來。

等她回過神來立即跟上他,一邊問:“昨夜是你主子救了我吧?你看到了嗎?”

“是。”時烈點頭。

這人也是裴書卿讓他趕緊進來帶走的,他得嚴刑拷打一番。

隻是昨夜出事時,時烈一直盯著。

在察覺不對勁想要動身時,時烈卻發現有人快他一步。

“不過宋姑娘倒是危險,總是有人想害你。”時烈覺著宋殃身邊總是有人會突然出現想要害她,幸好裴書卿讓他盯著。

宋殃勾唇,淡淡回答:“人的嫉妒之心很可怕。”

不用想她就知道對她動手的是誰。

可是又如何?

宋殃不會就此跟裴書卿拉開距離,更別提說不準還能拉進跟裴書卿關係。

某些人知曉弄巧成拙,會不會很惱火?

她腦海中都浮現她們生氣麵孔。

“不過宋姑娘。”時烈停下腳步,那雙眼緊緊盯著宋殃,語氣多了幾分認真,“主子經曆很多,但他也是人。”

“什麽意思?”宋殃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