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对面的人脑袋里又炸了,莫名想到白天的事情。
上一世,她虽然和裴松玉成婚多年,可裴松玉不喜欢她亲他,说是不喜欢这样的举动。
除了**,他们两最亲密的事情只是牵手和拥抱。
因此裴寒绅亲她时,她才会那么大反应地打了他。
裴寒绅见她眼神闪躲,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泄了口气。
她是单纯讨厌他,还是不喜欢他亲她呢?
“别生气了,我只是……”他绞尽脑汁地想到一个借口:“我只是想安慰你,你突然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不会安慰女人,女人哭起来很烦的。”
说完这话,他又鬼使神差地说:“要不我让你亲回来?”
“你,变态啊!”沈温浅拍开他的手,还亲回去,便宜的是谁,她会不知道吗?
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裴寒绅不禁笑了一起:“你看你现在样子,像个桃子一样。”
小脸红扑扑的,怪可爱的。
“你才像桃子,你还是个熟透的桃子。”
沈温浅发现她活了几十年,现在和这个男人说话仿佛回到她上辈子年少时和玩伴们在一起的样子一样。
“幼稚!”
“好好好,我幼稚。”
裴寒绅见她脸色好了不少,主动推着她的肩往前走:“别生气了,我的沈大小姐,回屋,我告诉你一个解决三伯父事情的好办法。”
….
夜色朦胧。
荣尘苑早早亮起灯火。
今日刚回府,裴松玉并没有去书房,而是留宿在这里。
“玉郎,明明本该给你的官位,因为姐姐他们的几句话,老侯爷偏心给了他们。”
“世子那般顽劣,去大理寺任职简直就是浪费了。”
而且那裴寒绅在书里就是个短命的,眼下因为她换婚,许多事情就和书里剧情不一样,但总归裴松玉才是最后赢家。
沈荣珠一个劲地给裴松玉吹耳旁风。
她知道裴松玉不喜欢沈温浅,必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裴松玉听完以后,眼眸暗沉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荣珠绝不是因为妒忌弟妹而抱怨,而是为他打抱不平。
祖父的偏心不是他能决定的,要怪只能怪二弟妹他们这次运气好,不过即便二弟进了大理寺,以他的本事也难成气候。
男人摸着她的脑袋说:“二弟顽劣,祖父让着他,我们也不能说些什么,进大理寺若是办不好差事,也呆不久的。”
所以他现在并不把二弟他们的得意放在心里,反正大家都知道日后他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荣珠,你姐姐再怎么是商户之女,那也是你的嫡姐,古往今来,姊妹亲和,最重要。”
“明日你去参加大长公主的百花宴,一定好好好跟弟妹相处,为侯府争光。”
他最讨厌后宅女子钩心斗角,婆媳之间不应该总是像仇人一样。
提起这件事,沈荣珠眼睛一亮,她早就准备好百花宴的事情了。
大长公主的孙女赵玉棠神经有问题,小说里,“她”跟着其他小姐和夫人一样去哄她,谁知道好端端她就发起火,最后害她被打脸,相反的沈温浅因为给大长公主露了一手插花,被大长公主表扬。
插花有什么难的,她又不是没见过,以前逢年过节的,她钓的鱼都会给她送花,所以如何插花她知道。
这一次她要哄大长公主开心,至于哄人的事情让沈温浅去。
到时候被当众打脸,回来婆母肯定不会放过她。
思及此处,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玉郎,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和姐姐对侯府争光的。”
翌日,风和日丽,微风不燥。
裴寒绅刚醒过来,半靠在榻上,撩开床帐,就看见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一身红衣,梳得灵蛇髻,看过去风姿绰约。
原本还迷糊的男人看她时候,眼眸暗沉了几分,沉声道:“以前你最喜欢素净的颜色,怎么重生了反而穿得这样艳丽,看起来比以前有活人气息了。”
沈温浅正抹着粉,眼皮轻抬:“我何时说过我喜欢素净的颜色了?那是你以为的喜爱。”
上一世,她爱慕裴松玉,知道他喜欢素净的颜色,便依着他的喜好装扮,看起来虽然稳重但却少了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那就是大哥喜欢素净。”男人话刚说完,就察觉到不对劲,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女人如今最讨厌大哥,他说那句话不就是招晦气?
看她正对着镜子插步摇,男人连忙起身走到她身后,殷勤地开口:“你要插哪一个,我帮你。”
沈温浅看着被挡住的头顶,默默叹了口气:“镜子有点小。”
裴寒绅伸手把她手里的步摇夺过来,仔细帮她戴上:“多大点事,要是喜欢,找工匠做一个大一点的,反正咱们有的是钱。”
提起钱,沈温浅难免忍不住想起沈荣珠叹的那些嫁妆。
“你暗中骗她印子钱的事情如何了?”
“放心吧,在办呢,急不得。”
男人将步摇给她戴上以后,低头朝镜子里的女人看去,见她额间画着一朵花印,红唇轻抿,眼眸眨动间让他有些失神。
沈温浅听着他的话,抬眼就看见与镜中的男人对上视线。
裴寒绅心口猛颤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后退回**躺着,咳嗽着说:“你这一身挺好看的。”
无话找话。
“这是你给的软烟罗做的。”说起这事儿,她提醒道:“张嬷嬷也让人给你做了一身,好像在柜里,你若是喜欢,可以拿回去穿。”
男人躺在**,微微勾起嘴角:“还算你有良心。”
还从未有人这样认真的给他做过衣衫的,这会裴寒绅觉得,当初娶沈温浅的决定是最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想到待会儿要去衙门任职,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穿。
等人出门以后,他便起身去柜子里找。
这柜子里的衣服,基本都是沈温浅的,他的衣服只占一格,一眼就能看到。
裴寒绅把衣服拿出来以后,正要合上柜子,余光就瞥见柜底下一抹深灰色的书皮。
他若有所思地抽了出来,看见书本上赫然写着的《娇艳长嫂不肩祧后,偏执夫弟日日囚宠》几个字后,顿时眼底露出了一抹不明的意味。
正要确认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立马合上书,原封不动地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