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堂前厅茶香袅袅,秦九霄捏着茶盏轻嗅,龙纹自指尖蔓延至杯壁,釉面下的青花竟隐隐泛黑。他抬眼看向对面端坐的山本一郎,似笑非笑:“东瀛的‘玉露茶’里掺了断肠草,山本先生这是要请我喝断头茶?”
山本一郎和服袖口微动,腕间八岐大蛇刺青狰狞盘绕:“秦先生误会了,此乃我国秘药‘回春散’,专治龙脉反噬。”他抿了口茶,喉结滚动,“若不敢饮,不如让那位白姑娘代劳?”
白小鹿正蹲在药柜后偷听,闻言蹦起来大骂:“呸!谁要喝你的倭寇尿!”她抓起一把硫磺粉撒向茶案,却被秦九霄的袍袖卷住。
“硫磺遇热成毒雾,你想把医馆炸了?”秦九霄屈指弹飞硫磺粉,金针蘸取茶液甩向山本面门,“这杯‘回春散’,还是物归原主!”
山本挥刀劈碎金针,刀锋划过茶案时,暗格中突然窜出三条赤链蛇!蛇眼猩红如血,獠牙滴落紫黑毒液,直扑秦九霄咽喉。
“雕虫小技。”秦九霄并指如剑,龙纹金芒凝成气刃,凌空斩断蛇首。毒血溅在青砖上“滋啦”作响,他却忽然闷哼——山本袖中暗藏的蛇形镖已刺入他左肩,镖尾刻着细小的东瀛符文!
墨清影的匕首破窗而入,刀锋挑飞山本的太刀:“倭寇的暗器,比你的汉话还蹩脚。”
山本暴退三步,撕开和服露出满背八岐大蛇刺青。那纹身竟随肌肉蠕动,蛇眼泛着幽绿磷光:“此乃八岐大神分身,今日便让你们见识神威!”
秦九霄扯下染毒的衣襟,龙纹自伤口处蔓延,将黑血逼成一线:“八岐大蛇?不过是被徐福骗去东瀛的巴蛇残种!”他咬破舌尖,混着龙脉精血的金针凌空画符,“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
血符触及蛇影的刹那,八条蛇头虚影凄厉嘶吼。山本七窍渗血,跪地呕出黑水:“你怎会我阴阳寮的破魔咒?!”
“徐福偷学的方士之术,也敢称神?”秦九霄一脚踩碎他腕骨,“说!林家把药人关在何处?”
白小鹿突然尖叫——她翻开的《神农残卷》上,赫然画着八岐大蛇吞噬凤凰的图腾!
楚红袖的红色高跟鞋踏碎满地蛇尸,翡翠耳坠晃过秦九霄**的胸膛:“秦大夫这是要改行当屠夫?”她甩来件锦袍,指尖划过他腰间瘀青,“还是说……你故意不穿衣裳等我来看?”
白小鹿从屏风后探出头,鼻尖沾着墨汁:“楚总别摸啦!秦大哥的肾俞穴刚被蛇毒侵过,经不起折腾!”
墨清影的匕首“哆”地钉在两人中间:“要调情去地窖,别妨碍我审这倭寇。”
山本突然狞笑,咬碎后槽牙的毒囊:“你们永远找不到……噗!”黑血喷溅间,他浑身抽搐着断气,背后刺青竟褪成凤凰纹路!
秦九霄撕下山本背上皮革,浸入药汤后浮现密密麻麻的东瀛文字。墨清影的匕首尖挑起残皮:“这是林家密室的地图,用刺青药水绘制。”
楚红袖忽然扯开秦九霄的衣领,指尖抚过他锁骨下的龙纹:“你身上这纹路,与地图上的凤凰图腾能嵌合。”她红唇贴近他耳垂,“不如脱光了让我比对?”
白小鹿举着药杵挤进两人之间:“我来比!我见过师父的凤凰刺青!”她扒开秦九霄的后襟,指尖划过背肌,“往左点……再往下点……哎呀你腰上有颗痣!”
墨清影忍无可忍地揪住她后领:“这是查案,不是摸骨算命!”
暴雨倾盆,秦九霄站在院中焚烧山本的尸体。火焰吞噬刺青时,皮肉竟发出凄厉尖啸,八条蛇影在火光中扭曲消散。
“徐福当年带三千童男女东渡,实为用活人血祭巴蛇。”他碾碎手中灰烬,“林家这是要重演邪术,用凤凰血脉唤醒八岐。”
白小鹿突然捂住后肩——那里淡红的凤凰刺青隐隐发烫。她强笑道:“总不能说我是那倒霉凤凰吧?哈哈哈……”笑声在雨夜中格外清脆。
屋檐上掠过石榴裙摆。花想容的团扇接住一滴毒血,媚眼扫过众人:“林家今夜运了十口青铜棺进城,棺内药人的心跳声……可比秦大夫有趣多了。”
楚红袖将秦九霄按在药浴桶边,玉指蘸着药膏涂抹他腰间瘀伤:“倭寇的蛇毒入肾经,秦大夫这几日最好……清心寡欲。”
秦九霄抓住她手腕拉近:“楚总亲自上药,我怎么清心?”
木门“哐当”被撞开。白小鹿顶着湿发探头:“秦大哥!我找到解蛇毒的偏方了!要把壁虎塞进……”她盯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药杵“当啷”落地,“你们……在修炼合欢功?!”
墨清影的匕首钉在门框上:“再吵,我把你们三个捆了扔进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