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级黑莲,重生后步步赢

第30章 他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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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府的芙蓉堂内,几位姑娘在院中喝茶插花。

那场马球赛结束后,周晚筝同宗柳黛抱怨:“那高子睦明明就是输了,现在却因为伤了腿,不肯当着你们的面道歉。”

宗柳黛闻言面上淡淡的,但心里还是小声地向周晚筝道了歉。以高子睦那性格,就算是输了,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倒不如来点实质性的教训。

亏了周晚筝这么拼命地赢那场马球,真是白费她一番心思。

方清芷如今的手已经无碍了,她剥开花束中多余的绿叶说:“晚筝,你的这份心意,我们是都看在眼里了,要我说,那高子睦摔伤了腿真叫人痛快,他平日里就没少欺负平头百姓,看来是报应啊!”

周晚筝这会放下燕尾剪刀津津乐道:“我还听说,那马不是忽然颠的,而是被人拿东西刺中,只是他们返回马场时,寻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要我说定是哪位侠义肝胆的江湖大侠想要为民除害呢。”

宗柳黛忍不住抿着唇笑:“说不定是个女侠看不起这般爱玩弄女子的膏粱子弟呢。”

恰时这边青稔捧着托盘走来,喜闻将几碗紫苏饮放下桌面上说:“咱们大娘子担心天气越发炎热,便特地熬了给姑娘们解暑热的。”

周晚筝本是怕热的便直接端着碗喝起来,她喝完后才问起:“这几日倒是不见你家的宗三姑娘,听闻也是伤了。”

方清芷抿了口紫苏饮说:“听说是伤得不严重,只是轻轻擦伤了脖子,已然缠上纱布,怕见了光留疤,故而整日不出院子,连饭都不肯吃。”

姑娘家的怕留疤日后不好看,心中自是郁结的。

宗柳黛垂眸暗了暗,真的伤得这般严重么?

喝完紫苏饮,周晚筝便要赶回周府,方清芷倒是惬意地卧在凉快的席子上看话本,宗柳黛带着侍女还有云姑姑去了云笙阁。

寻思着若是真伤到了,定要叫云姑姑帮忙瞧瞧的。

没多久,宗柳黛一行人踏入云笙阁,等着丫鬟给宗柳媛传报。

“哐当”一声,那丫鬟惊慌地出了屋,面色尴尬地同宗柳黛解释:“四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会三姑娘因着伤心情不好。”

这会屋内传来扶风哄人的声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三姑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咱们才不稀罕她的人来瞧,赶快叫那些人走。”

云姑姑冷哼:“真是白白浪费四姑娘的好心,我也不是轻易给人瞧病的,四姑娘咱们走吧。”

宗柳黛深看了唤香阁紧闭的木门后才示意棠溪留下,她才同云姑姑回了芙蓉堂。

云姑姑是出自深宫的女医官,她从前替过许多宫里的贵人解决了许多疑难杂症的,特别是祛除伤疤这方面可谓是手到擒来,宗柳媛明知道云姑姑身份,她都不愿意被看伤口,真叫人疑惑。

许是恨极了她,宁可留疤也不给她的人看吧。

宗柳黛出了云笙阁没多久,那头温氏就踏入了,棠溪走在屋檐时看到的……

换了温氏来,宗柳媛便说:“快请母亲进来。”

温氏本不想来看的,但听下人说这几日媛姐儿因着伤心情郁结,连饭都吃不下,还说什么要是母亲肯来看她几眼,才有力气吃饭。

宗柳媛这会白着小脸躺着床榻上,一副柔弱样真叫人心疼,可惜她没有像四丫头那般说流眼泪就流的能力,不然那模样看着更招人心疼。

“母亲,你终于肯来见女儿了,”宗柳媛由着扶风垫起软枕说,“女儿真的是很想念您,以为您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温氏心头一软,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这么多年投入的感情却是真情实感的,她还是下意识像个母亲的样端起清粥说:“你一向性子强势要面子,定不想留疤的,怎的还学人绝食呢,快些吃了歇息,睡得好,身体才能恢复得快。”

宗柳媛别开脸说:“我不吃,等我吃完了睡下,母亲就再也不来瞧我了,如今母亲是看我生病才来看我一眼,我就一直病着就好了。”

温氏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不定是当年丁姨娘身边的丫鬟报错了,我也是无意间成了母亲的小孩,说不定我同母亲有缘分,”宗柳媛眼角终于挤出一点泪水,“我又没做错什么,却是无端端被你们告知母亲不是自己母亲,都没人想过我有多受伤,四妹妹这些年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这一说,仿佛宗柳媛才是这乌龙事件里最大的受害人,可不是么?她原本从前就是因为是温氏的嫡女才有的底气,若日后她成了庶女身份,都没有脸面抬头了,那心里的感受简直是从云端掉入地里。

反正那四丫头一直都习惯了谨小慎微的,何不如将错就错那般活下去,做什么无端端毁了大家正常的生活。

所以所有的错都是因为宗柳黛,她是无辜的。

宗柳媛又说:“其实母亲也很不习惯,四妹妹成了您的女儿吧,毕竟咱们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也不是假的,从前我是任性张扬些,但我也算是个贴心的女儿,母亲怎么能认了四妹妹就不要我这个女儿呢,这不公平呀!”

真的不公平吗?温氏一时间分不清红着眼眶:“你不要这样说黛姐儿,她这些年是受了许多苦的。”

温氏对黛姐儿心里充满了愧疚感,但比起亲密度,确实还是媛姐儿多一些,但她不能再错下去了,她的母爱理应只给自己的亲生女儿。

宗柳媛趁着温氏感性脆弱时说:“母亲,这宗府里的孩子哪个都是您孩子呀,我本就同丁姨娘没有情分,咱们就同从前那般,我还是做您的女儿,权当您多了个女儿孝顺您不好吗?这样咱们都没有损失的。”

温氏看着眼前的媛姐儿可怜巴巴地哀求着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说:“母亲虽说是要黛姐儿做回嫡女,可也不曾说不把你当做孩子,你就安下心来好好养病,母亲便答应你。”

宗柳媛破涕而笑地抱住温氏,扶风在旁看着感动地都要落泪了,只是桂心欲言又止的,但也不好说什么。

过后,温氏哄着宗柳媛睡下才离去的。

等了温氏的脚步声彻底走远了后,本是闭着眼的宗柳媛缓缓睁开眼说:“赶紧将这被褥拉开,真是憋了一身的汗同温氏做的这场戏。”

原来装软弱是这般好使的,怪不得从前那四丫头动不动就流眼泪。

宗柳媛这会也算是尝到装弱的甜头了,她要一点点博得温氏的信任,日后才方便自己行事,先是哄着温氏留下她这个嫡女的名头。

桂心扶着宗柳媛起身说:“三姑娘,你这样欺骗大娘子可不妥。”

宗柳媛呵住桂心:“大娘子本就是我的母亲,我不过是要一切都恢复原样而已,我不信自己同母亲这么多年的情分是那四丫头可以插进来,我比起她更有资格做母亲的女儿,有什么不妥。”

扶风这会也上前哄着说:“就是,三姑娘咱们先去沐浴了。”

宗柳媛进了浴桶,扶风细心地揭开她脖子上的纱布,全部卸下后,那脖子上却是没有一点伤疤,前几日轻微磨蹭的伤早已结痂,本就伤得不重,如今是连痕迹都瞧不见了。

她本来就是装着病才能引得温氏的关怀的。

桂心问:“三姑娘,这纱布还要缠到几时,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宗柳媛冷着脸说:“急什么,先继续缠着,没这点伤,母亲怎么会愿意来我的院子同我说说话。”

……

宗柳黛在芙蓉堂插好一瓶的花,棠溪附身对着她的耳边说了话。

“原来如此。”宗柳黛无事人般笑笑。

风吹庭院,虞美人软软的花枝在美人的裙角下摇动,宗柳黛抱着那瓶花放进书院,她倚着窗边看庭院,若有所思后嘴角朝上勾了勾。

一日的猛烈日头终于往下西沉了,上官令颐是压着嘴角进了上官府的,因为他才刚回家便听着墨川说,母亲往他房里塞了位通房娘子,早早候着他回府。

母亲今年是越发心急了,上官令颐不禁皱了眉,他讨厌有陌生人住在自己的院子里,特别是被别人触碰过寝室的东西,沾染了别的气味。

故而,他并不是先回了寝室而是径直朝着书房走去,打算在书房先将就一晚,明日才将人安排出去了。

上官令颐洗浴后并无睡意而是借着烛光描摹绘画,他一向是喜欢山水画的,但今日却描摹起人像了。

雪白的宣纸,纸张随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落下,呼之欲出的是一张美人出浴图。

美人乌发雪肤如清水出芙蓉,白里透红的香脸半开娇旖旎,她身上堪堪裹着透薄的软纱就踏出浴池,那只先踏出来的腿修长匀称,让人心旌**漾,甚至让人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地上去轻吻美人的脚背......

上官令颐觉着画出来的感觉始终不及真人的十分之一。

因为,他亲眼看过那场面,那美人款款走向他时的风情万种。

上官令颐有些不满意地卷起画来,而这时门外猛然被人推开,墨川拉不住上官令羽,两人便拉拉扯扯走到案桌前,上官令羽歪着身子说:“二弟,咱们喝一杯。”

上官令颐闻着酒气十足的长兄嫌弃地皱眉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嗝儿。”上官令羽喝上头后便开始吟诗,他在和离后便像是离了笼的鸟般自由,每日也不做些正事,也没个妻子管束下行径。

上官令颐不满地说:“长兄,你这辈子就打算这样了是吗?”

“明日愁来,嗝儿,明日愁嘛。”上官令羽不光不顾地将酒杯递到上官令颐面前,“二弟,连你都不陪我喝一杯吗?这个孤寡之人本就不配有人同我喝酒的么?”

上官令颐未动丝毫,那上官令羽只好颤巍巍地举着酒杯瞧那案桌上被卷了一半的画,他看着美人的面孔说:“咦,这小女娘眼熟得很,嘿二弟,你也会藏有女娘的画像,稀奇了。”

他还想伸手去摸画卷却猛然被上官令颐拍开。

墨川拉着上官令羽要往外走,但上官令羽却猛然像个三岁小孩撒泼起来:“二弟,还没喝酒呢,你们酒楼的小厮怎么做生意的,还赶起客人来了?”

上官令羽说着还捶打着墨川结实的胸膛:“你坏坏哦!”

墨川的脸色比自己的名字还黑,上官令颐实在受不了,伸手拿过那杯酒吞下肚子后说:“我喝了,你滚吧。”

上官令羽才酡红着脸不闹了,墨川赶紧拉着大公子出了门后冷声说:“大公子,可要在下送您回院子。”

“用不着,我有翅膀,我可以自己飞回去,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自是不同的。”

上官令羽说完便张开自己手臂,如鸽子般扇动手臂,磕磕绊绊离去了,墨川心下叹了口气:“大公子,做个人吧。”

屋外渐渐没了人影,上官令羽看着四周没人后才恢复正常,迈着轻快的步伐往自己院子走,二弟呀二弟,如今兄长为你的终身大事也是豁出去了,且看今晚那酒发作后便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

书房那边的上官令颐没多久就觉得整个人燥热起来,便推开花窗,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时才觉得凉快些,已然知道那酒是长兄做了手脚。

他烦闷地扯松自己衣领,打算洗个冷水澡,这会屋外传来墨川的声音:“娘子,你还是回去罢,咱们二公子已经歇下了。”

屋外是一位穿着单薄的女娘,咬着唇声音糯糯道:“不成,今日上官大娘子吩咐过了,上官二公子在哪睡,我便在哪睡,不然就交无法交差了。”

墨川坚决不让她进,那女娘便急着说:“二公子这会定然难受的,不若叫奴婢替您纾解吧,漫漫长夜您怎么熬得过。”

可是屋内许久没有人回应,那通房女娘眼看不成便失望地准备离去。

门却在这时啪嗒打开了......

通房娘子欣喜地直接推开门进去,眼见一位芝兰玉树的公子站在月光中,身姿挺拔,只是这位二公子光是站着不说话,冷峻着脸叫人不敢接近。她先前便远远见过上官大人了,哪怕是做这般矜贵之人的通房她也是愿意的,若是服侍好了,她就能往上爬了。

上官大人会喜欢她的,她是被挑选的娘子中身材最好的,就是样貌普通些。

通房娘子本就被**过的,她大着胆子扑通一声跪着二公子身下,她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腰带,解到一半时,她的呼吸都差点停滞了。

她想着以上官大人的角度一低头便能瞧见满眼的丰满莹润。

但通房娘子仰头去看上官大人时,才发现他只是目视前方,那双眼眸在月色下甚是温润剔透,俊气逼人的样貌看着就叫女子心生爱慕,许是月色温柔,通房娘子觉着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上官大人今日也是有些温柔的。

但上官令颐下一秒却是冷冰冰地说:“你今夜若想交差,便老老实实在去门外守着。”

这是何意?通房娘子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