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腰扶

第205章 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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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某一处常年的囚笼般的阴冷,仿佛被驱散了些许,变得如月光一样柔和。

萧云笙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忘了目的。

不能软下心肠,可却忍不住一点点妥协包容。

江月蓦地抬眸,凝视萧云笙。

“我问你。”

萧云笙手下的力道松了很多,声音沙哑着,语气也微微的柔和了几分,“二皇子的事真的没有事瞒着我?果真是意外”

“是意外。”

江月缓缓抬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跟萧云笙对视。

“若不是无关,内狱也不会这么快将我放出来,您说呢?”

“将军放心,若真有什么,我也不会连累将军府。而且,难道我做任何事,将军都能毫无底线的管着我?”

萧云笙眼底的光明明灭灭。

下一秒,他忽然将江月抱了起来。

江月的惊呼卡在嗓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云笙扔到了**。

萧云笙的身体压了过来,几乎不给江月反抗的时间。

热切的吻落在江月的面容上,痴缠的灼热呼吸扫在她的颈侧,无一不昭示着萧云笙的激动。

他几乎虔诚的亲吻着江月,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个珍宝,但修长有力的手死死地扣着江月的手腕和腰肢,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江月在这密切的亲吻间隙才腾出来一口气,红了眼喘息着道:“将军,你……”

无尽的挫败感和痛苦席卷而来,萧云笙绝望而悲伤的看着江月。

为什么她总是不懂自己的心,总是想推开他。

江月动了动手腕,后撤一步,想离萧云笙远一些。

但萧云笙的手钢筋铁骨一般,禁锢着她不能动弹分毫。

他伸出另一只手,缓缓地盖住了江月的眼睛。

黑暗袭来,江月的心口慌了一下,“将军……”

不等后话出声,萧云笙吻上了江月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萧云笙发泄一般的啃咬着江月的唇瓣,偏执的仿佛在泄愤惩罚江月一般。

江月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而萧云笙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放开了手里的细腕,伸手锢住了江月的腰,将她带向自己,让她牢牢地嵌进自己怀里,像从前无数个夜晚。

恨不得让江月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贴合的瞬间,就像缺失的肋骨终于回到了身体。

只有这样,萧云笙才能感觉到这一瞬间,江月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难熬的索吻许久才结束,萧云笙移开捂着江月眼睛的手,将江月环进怀里,臂膊一点点收紧。

“你为什么还是不懂……”

江月的唇瓣火辣辣的痛,微颤着,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萧云笙轻轻地移开了手,对上江月轻轻闪烁的眸。

她的眼底带着水光,看着像是委屈。

萧云笙心尖微颤,嘴上依旧发狠,“日后,莫要再说离开我之类的话,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江月心莫名被拨弄了一下,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像钻进了一条蛇,搅动的她的心脏都不听使唤。

可萧云笙的指尖早已悄悄滑进了领口,两人早已上下颠倒了位置,成了她被禁锢在萧云笙胳膊下待宰的羔羊。

那手带着魔力般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她的脖子,江月大脑立刻又成了浆糊,哼哼唧唧的抱怨试图抗拒,但声音闷在棉被里更像欲拒还迎的邀请。

夜还很长。

江月最后只记得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沉沦,和满室熏染上的酒香,就连最后江月得脑子都跟着昏昏沉沉好似也跟着醉了酒。

萧云笙今夜霸道,就像用不完气力缠着她,闹着她,将她翻来覆去的颠倒,非要在她那深深刻下印记才肯罢休。

一直到天亮,江月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下。

模糊间,似乎有人在轻抚她的眉心。

江月只当是在做梦,吸了吸鼻子,连撑起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这一夜她睡得香甜,但总觉得脑袋后面枕的不是平日里的枕头,硬邦邦的硌的难受只能不停调整着姿势,最后被紧紧搂住动弹不得才罢休。

等江月被敲门声,已经快要晌午。

床榻上早已没有萧云笙的人影,若不是身上酸痛,她近乎怀疑那是个春梦。

撑着身子坐起身,从袖子里掉出一串珠串,小巧玲珑的白玉般的样式,不待她看清,门外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更急。

江月匆匆收起手串,披上了衣服跑去开门,就看到阿靖站在门口,见到江月也不客套,一连串的抱怨:“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敲了这么久你都不醒。”

江月心虚的眨着眼,手上也不忘梳理着头发:“出什么事了?”

阿靖跺脚:“将军约我早上去城外巡查,这么久了都没见到人,将军这么多年从未失约,莫不是出了什么错。”

心里一紧,江月也意识到不对,也顾不上其他,收好那丹药跟着关门往外走。

从门房那打听来萧云笙连车都没套,往东走了,但好在连一盏茶的时辰都不到,说不定还能赶上去。

江月急忙留了口信,顺着指着的方向就急匆匆的一路寻找。

但她还是低估了京中街道的繁华和错综,也高估了她记路的本领。

走了几圈,不仅没找到将军的影子,就连来时的路都迷失了。

擦着额头的汗,江月后退想靠在院墙边歇口气。

却没想身后的墙突然缺了个角,直接滚进了人家的院里。

江月涨红着脸,急忙不住的道歉,抬头才瞧见眼前的小院杂草丛生,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想了想,江月从荷包里拿出贰钱银子,这钱足够修这家里大半的院墙了,放在墙角就准备离开。

突然身后的小屋,有女人低声的哭泣声。

呜咽的哭声,格外凄凉。

江月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调转脚尖还要继续去寻大将军。

可那女人似乎在承受什么强烈的痛苦,哭声越发凄厉,拉扯着人得心脏。

跨出院门的脚一顿,江月转身犹豫的挪动着脚步缓缓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

拨开人那么高的杂草,眼前屋子的怪异诡怖,明明屋里是有人生活的,可大门紧锁,就连窗户都用铜板和木板钉的死死的,连一丝光线都不能透进去。

这样的房间,怎么能住人。

她撞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