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剛一拜完,還不及直起身體,突然從身後方一陣陰風襲來,吹得她哆嗦了一下,堂上的燭光用力地搖晃起來。
我擦,莫不是真顯靈了吧!
結果身後一道聲音涼涼地問:“你要拿家法做什麽?”
聞人笑道:“因為它不僅打我,還打我的丫鬟,要是不把它搞了,以後可能還有得打。”
身後聲音威嚴道:“這家法是家裏代代流傳下來的,不僅僅是藤條,更是聞人家裏的一種規矩。但凡不守規矩者,就應當受罰,你以為僅僅是把它拿走,以後就可相安無事、無法無天了嗎?”
咦,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聞人笑直了直身,回頭看去,頓時身為無神論者的自信又回來了。這哪裏是祖先顯靈,分明是缺德的故意嚇她。
因為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庶兄聞人舒。此刻他臉上陰沉沉的,明顯地寫著四個字,來者不善。
聞人笑反倒鬆了鬆眉頭,道:“原來是兄長,兄長怎會來這裏?”
聞人舒抬步走了進來,每一步皆像是踩在了聞人笑的心上,叫她一顫一顫的。她也搞不明白,為什麽這具身體會對麵前的這個男人有著近乎本能的恐懼。大抵以前的聞人笑真的是明裏暗裏吃了他不少的虧。
聞人舒道:“我無意間發現有人擅闖祠堂,便進來看一看,也沒想到會是你。”
聞人笑道:“這是聞人家的祠堂,我進來給祖先燒柱高香,怎麽能算是擅闖呢。”
“是麽……”他不苟言笑道,“那方才你又說是來偷家法的,想必燒香是假,順手牽羊才是真吧。”
“看來我說不是,你也不會相信了。”聞人笑抬了抬下巴,挑釁地睨著聞人舒,隨手就將架子上的藤條給取了下來,“我就是來拿這個的,你想怎的,難不成還要像上次那樣偷雞摸狗地狠打我幾棍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