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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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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金燈盞搖曳的燭火中,赫然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張笑得俊朗,卻眼神犀利的男子。
“你醒了?身上的傷可還有大礙?”夙孤冷墨侫的眸子慵懶一斂,方才的尷尬轉瞬即消,手已自然地要撫在她的臉上,灼灼地看著她,深情而溫柔,如一張網一般困住君子言,坦露而真摯。
因為傷勢趴著的緣故,君子言隻能偏過頭去,對於夙孤冷如此毫不避違的舉止甚覺蹙眉,清冷地道:“回皇上的話,子言相信如果沒有皇上在此,也許會好得更快。”誰會希望被一塊‘燙芋’盯著不放?而且還是一個君王,讓她如何能做到安憩靜養?
其實早在半個時辰前,她就已經被對方灼燙的目光所擾醒,若不是他的舉止越來越不規矩,她也不會醒來麵對他,隻因懶得和他周旋,對於他,她隻希望能避則避!
這裏不用猜,光看他一身的明黃龍袍,也知道自己還在宮裏,若沒猜錯的話,昨晚軒瀚和完顏澈應該有進宮才是,可為何?她還在宮裏?而且,還與他共處一室?
一想到自己正跟一個君王共處一室,君子言額鬢不禁暗暗抽痛,眉梢緊鎖,自從煞絕失蹤後,她便有種處於泥潭的錯覺,爬不起來,又沉不下去,憑著自己一些不自量力的掙紮苦苦掙紮,浮浮沉沉。
她的反應沒有讓男子收斂,反而用更自然的態度將手覆在她的臉上,輕斂起一縷青絲收擾耳後,讓她的臉更完整的展露出來,聽到她口中的不滿,夙孤冷不怒反笑,答非所問地笑道:“太醫院的藥看來是愈來愈精堪了,不過一夜,子言都已經有力氣諷刺朕了,如此一來,也不枉費朕一晚的‘侍候’了。”
說到最後,夙孤冷的臉越靠越近,精致絕倫的輪廓與君子言蒼白的臉近在尺尺,灼熱的氣息撲向對方的耳墜,生起一陣陣癢癢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