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笑一笑,淡然的說:“一個受命運束縛之人而已。”她拿起木魚敲著,閉目誦經。
夏傾釧懂,想必也是一個受愛擺布,失去太多東西的女子,她站起來,邊向外走,邊說了一首詩:“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明鏡明鏡,願你的心已無塵戀。”那便是她真正的解脫了吧。
明鏡聽到這裏,看著佛像說:“皇後娘娘今後若有煩心事,可以來這裏,明鏡願為你解憂。”
夏傾釧也沒回頭,笑著直走出去,回頭看一眼牌匾:憶恒閣。
鳳還宮
納蘭映空趴在桌上睡著了,綠珠這丫頭也不知道哪去了。
夏傾釧忽然有了主意,上次畫畫的事搞砸了,今天可是大好機會,她躡手躡腳的拿起畫筆,占了紅色的顏料在筆尖,靠近他,悄悄在他眉心畫了一個紅點,再用黑色在他的嘴角下側點了顆痣,不忘畫胡須,可是納蘭映空試出臉癢癢的,醒來的時候,夏傾釧以最快的速度放好筆。
“師傅,醒啦。”她忍著笑。
納蘭映空不知自己臉上被她畫成什麽樣子,“我失職了,竟睡了起來。”
“是人都有貪睡的時候,你何必自責呢?”她真的越來越忍不住了,抿著嘴唇克製。
“你怎麽了。”納蘭映空預感到自己臉上有什麽,去照了下銅鏡,轉身過來時,臉上已是迷人的笑臉,“你是想讓我扮成菩薩,還是一個媒婆?”
“當然是……一個四不像嘍!”
“好,我來給你畫個六不像!”納蘭映空衝到夏傾釧麵前,先是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逃,另一隻手拿起毛筆就要往她臉上畫。
“啊!”夏傾釧開心自己終於逗笑了這個憂傷的映空,又因為他更像自己的朋友而高興。
兩人糾糾纏纏,玩玩鬧鬧,卻不知有人進來了。
一個從未踏進過鳳還宮的男人,段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