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去後花園相接的岑府向岑穆迪夫婦請安,造船事件也隻好暫時不了了之。
沿路熊管家和孔二娘還不住在心裏疑乎,為何公子不給夫人介紹下他和那邊岑府之間的關係,夫人也壓根沒開口詢問,真是耐人尋味!
那廂,顧清娘和岑穆迪早早起身,岑修文也是收拾好來到父母所居的清風院,等著拜見新嫂子。
見到他一副喜形於色的表情,顧清娘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回頭對岑穆迪埋怨道:“老爺,你看這都快辰時了,這修遠兩人怎麽還不來?分明不把你我放在心上嘛!”
岑穆迪從昨天回府後便一直一個人關在書房裏,直到今早才從書房裏出來,滿臉的疲憊憔悴,聽到顧清娘的抱怨後看了看天色,擺了擺手,喚了岑修文道:“修文去外麵迎迎你三哥。”
岑修文自然很樂意這個工作,雀躍地轉身出門去,沒注意到自家娘親急變得黑臉。
“老爺……,”顧清娘低頭抹了一把眼淚,“但凡遠兒心裏有岑家、有父親母親和兄弟,他就不至於一走四年多。你看隔壁府邸的奢華大氣,還有堂上坐著的貴客,哪一個不是權勢滔天?可遠兒這些年有沒有為修文、為岑家做一絲打算?”
淒淒切切的責問換做以往倒真的可以搔到岑穆迪心底的癢處,但經一夜對著牆壁沉思後的岑穆迪想法有所改變了,聞言深深看著顧清娘,動動幹澀的嘴唇,語重心長的問道:“清娘,那這麽多年了,我們岑家可有為修遠做一絲打算?”
岑修遠從八歲開始就被顧清娘放在無人你的竹園,侍候他的唯一老仆人什麽時候死的他們都不知道,一個小小少年不但沒有在竹園被餓死,反倒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外建立了“閑遊書軒”。還有那些自稱顧家派來侍候的下人,岑穆迪不是傻瓜,自然能夠分辨那些人的不凡,但這些不凡的人偏偏甘願成為下人,可見自家兒子能力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