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聽著劍氣如風,嗖的一下躲過迎麵而來的穆易,身子向後一仰,在空中滑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旋即拔出身後之劍擋住叫道,“好快的劍法!”穆易眯眼,劍頭頂上,與耶律休哥手中之劍撞出火花。
千雪看的眼花繚亂,心頭縮緊。穆易瞥見她的目光,故意躲開耶律休哥一劍,耶律休哥被他讓了一招,亦不氣,隻淡漠一笑,長劍反而向穆易飛起,念道,“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餘風激兮萬世,遊扶桑兮掛石袂。
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王爺好文采!”穆易一麵擋著耶律休哥的氣勢洶洶,一麵淡漠一笑。耶律休哥一個靠近,與他麵對麵,中間是頂立的雙麵劍,冷聲道,“你若再讓,便是瞧不起本王?”穆易道,“王爺未曾不是再躲閃?既然你我皆有顧慮,就此作罷吧。”耶律休哥看著千雪擔憂的黑眸凝住笑容,了然一笑,收了手。
走至千雪身邊時,在她耳邊低語道,“你果真沒有喜歡錯人!”千雪皺眉,不解,但見穆易過來,滿頭大汗,便從袖口中拿出絲帕,遞與他,“擦擦吧,小心著涼。”
穆易撩眉,深望了她一眼,接過絲帕道,“回屋吧,外麵冷。”
夜深處,耶律休哥一手持著酒壺,一手貼著窗欄,凝望著滿天星光。千雪亦飲了不少酒,卻是毫無睡意,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耶律休哥搖頭,酒色染紅了雙目道,“她當真如此恨我,寧肯用死來報複我!”
千雪凝眉道,“她是愛你的,一直愛,從來沒有恨過。”他冷哼,“千雪,你果真不會說謊話。”她瞅著他痛苦不堪的模樣,旋即便把那日那牢頭對她所說之話告與了他。語畢,他眸中含淚,撐著眼皮,轉頭咬牙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