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孫女兒啊,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怎麽偏偏攤上你這麽個絕情無義的爹爹!”
“還有那一屋子的奴才簡直造反了,竟敢謀害嫡子!可憐那孩子是個心疼人兒的,這個時候了還拉著我的手說沒事……”
畢竟能跟在主子身邊的丫頭都是挑選過,調教過的,各個機靈的。平白無故的,怎麽可能落了水?再有賈氏先前的事情,婉兒一貫被瑛嬸兒看顧得緊,平日裏宅子都不出去,怎麽會隨隨便便的跑出院子,還遇上了通房小妾們在院子裏賞菊?實在是巧合太多,容不得老夫人心裏不多想……
老夫人心裏傷心,邊哭邊數落公孫芫,倒是叫公孫芫也不免有些傷感,連連賠著不是道,“母親,是兒子的錯,兒子這就去藥材鋪子裏提些頂好的驅寒藥材出來。”
“指望著你我的好孫女兒早沒了,我早就吩咐人去做了。”
“這回的事情一定要查,婉兒沒了母親,可還有祖母。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些東西心大了,敢當著我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公孫芫知道母親一慣寬厚,這回也實在是動了真火,連帶著他也被遷怒。
故此也不敢說話,一個勁兒的說著,“全按母親的意思就是,都聽母親的。”
整整一夜,二人在暖閣裏守著,親娘不肯離開,公孫芫自然也隻能徹夜陪著,一夜無眠。
到了後半夜,醫女回話說公孫婉兒應是無礙了。二人這才心下安定了一些,靠著矮桌打起了盹兒,隻瑛嬸兒時不時的進去看看。
直到後來公孫婉兒醒來了一陣兒,老夫人急急忙忙的進去看,可惜公孫婉兒死裏逃生一場實在累的不行,喝了藥便又睡下了。老太太和公孫芫一看她呼吸還算平穩,各自才算真正安心。
回過神兒來已經到了淩晨,外麵有些冷,於是母子二人在暖閣中用了些湯飯。小憩了一會兒公孫芫便又要趕到各個鋪子裏安排些事情,至於老夫人則在暖閣中一直睡到了巳時初刻陪著公孫婉兒用過飯後,才回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