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79米 是不是钜子?
王婆子牽著她的孫子,由她兒媳攙扶著。孔陰陽腿腳不便,眼睛也不好使,身側也有一個半大的小子扶著他胳膊。外麵天寒,幾個人一入屋,乍然感受到屋內的暖意,又知曉座上的人便是當今天子,身子當即就不利索了。王婆子祖孫三人頭也抬不了,腿也捋不直,便是孔陰陽,也有些哆哆嗦嗦。
謝忱教他們跪下向皇帝行了禮,又為至化帝裱仁義。
“陛下向來體恤百姓,你們好生說話便是,不必害怕。”
幾個人點頭稱是,可身子還止不住發抖。
百姓對皇帝的敬畏,可比猛虎,謝忱看他幾個的樣子,目光沉了沉,也不耐煩再多說什麽,隻問:“今日讓你等麵聖,是為了解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做實回答,不得隱瞞欺騙,否則定不輕饒,可都知曉了?”
問話之前,先來一個殺威棒,這個“主審官”很有見地。
眾臣看至化帝默許,也都不吭聲,蕭乾也隻情緒不明的微微一笑。
謝忱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哪個是王婆子?”
王婆子這輩子第一次走出盱眙,第一次入京,第一次見到天子,早已嚇得六神無主,被謝忱輕聲一問,便嚇得“撲通”跪下去,連連磕頭,“民,民婦在。”
謝忱皺眉:“盱眙墨氏九兒,可是你接的生?”
王婆子頭也不抬,“是,是民婦。”
謝忱道:“你把墨九的生辰八字道來。”
王婆子低垂著頭,一五一十地說了,正是半分不差的四柱純陰之命。
看眾臣麵有疑惑,謝忱清了清嗓子,又故作公正地問:“墨氏今年已十五,你接生的嬰孩也不少。事過這麽多年,你為何將墨氏九兒的出生時日記得這樣清楚?”
王婆子瑟縮著肩膀道:“不,不瞞大人。民婦接生的嬰孩屬實多得數不過來,但這墨氏九兒不一樣。她出生那一日,正好民婦的大孫子也爬出了娘胎,前後就差了一個時辰,民婦在九兒家與自家來回的跑,還摔破了膝蓋,故而民婦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