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摧残
一阵鞭炮声中,韩东家用来迎娶大姐的轿车缓缓启动,大姐坐在车内,车窗微微落下,她不断向我们挥手,眼角似乎有泪光。
我的眼眶忽然有点湿润起来,一直照顾我的大姐,就这样到另一家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那种离别的伤感,还是在最后一刹那迸发出来,
镇上离我们家不远,可以经常往来,可大姐永远成了别人家的人。
爹妈的脸色更是不好看,女儿出嫁的喜悦,保持了一整天的欢声笑语,最后还是被离别的伤感代替。
老妈和二姐看着轿车远去,直接流下了眼泪。
旁边的亲朋好友急忙温声劝慰。
我才明白为什么许多姑娘出嫁会哭,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
傍晚时分,亲朋好友都散尽,我们家更显得有点郁闷,老妈和二姐红着眼眶呆呆坐着,老爹不断抽着烟袋,满屋子烟草的刺鼻味道。
我实在不适应那种气氛,大步出门,一直走出村子,到了村子后面的田野上,挥舞着拳脚,对着一棵树一阵猛打,心中才舒服了一些。
但是,中午喝得比较多,酒的后劲似乎上来,让我有点晕乎乎。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面对着田野,我吼起了那首熟悉的歌,吼得有点疯狂。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人在唱歌,歌声婉转流畅。
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优美,相反,心中一种特别愤恨的情绪猛然升起。
余敏惠。
是她在练歌。
上午的事情立即呈现在我脑中,大喜的日子,马连福到我家闹事,是因为我和苗绣的事情,而且苗绣被搞得要投河上吊。
而那件事在村子里传开,不用说是余敏惠的杰作。
因为只有她看到,我还警告过她,如果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难道当我的话是放屁不成,我和苗绣也没有招惹她,竟然满村子宣扬,在大姐大喜的日子,简直是一种晦气。
心中恼火着,又把大姐离别的那种伤感叠加,伴随酒精的刺激。
我大步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过去。
那是一片玉米地,玉米一人多高,已经快要成熟,在玉米地旁边的一条小水沟边,余敏惠正对着夕阳大声歌唱。
黑亮的秀发披洒在肩头,粉红色衣裙,带着一种青春气息。
她在县城学声乐,将来是要做老师的。
双臂微微张开,胸口显得很挺翘,让我脑中闪现了一下她洗澡时候的情景。
不过,那种暧昧的念头只是一闪,更多的是恼怒。
“你唱什么唱,像驴叫一样难听。”
我到了近前,立即对着余敏惠大声吼起来。
余敏惠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转身,瞪大眼看着我,大声叫起来:“刘小溪,你唱歌关你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啦。你声音像驴喊马叫,简直是噪音,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大声回答,搜肠刮肚想着词语诋毁她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自己值得值得自豪的地方,学音乐的,自然对于嗓音很骄傲。
我的诋毁,可以说直接刺激余敏惠的自尊心。
“你才是驴喊马叫,你的声音像狗叫,像狼嚎。”
余敏惠气恼得满脸通红,对着我大声喊叫起来,叫得有点歇斯底里。
“你的声音太难听,这辈子也上不了舞台,得不到奖。”我大声骂着:“臭婊子,你这辈子嫁不出去,不得好死。”
酒精加上心中一种郁闷恼怒的情绪,让我就像泼妇一样骂起来,口不择言。
也可以说,我当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量刺激余敏惠,让她感到侮辱,解一下我心头的恨意。
“刘小溪,你他妈神经病,懒得理你。”
余敏惠似乎被我有点疯狂的态度吓住了,叫喊声低了一些,扭身就走。
“你他妈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心中的气还没有撒放完,自然不甘心她离开,伸开胳膊挡在余敏惠的面前。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余敏惠对着我挥了挥手,一脸鄙视。
“当然有。”我贴近一步,对着余敏惠大声吼着:“我和苗绣的事情,是不是你传开的?”
“是我又怎么样。”余敏惠争锋相对地说着:“你自己做了就是做了,难道还怕别人说。”
“你他妈是成心,这样会害死人的,知道吗。”
我一伸手,愤怒地抓住余敏惠的衣领,大声吼着:“没想到你是这样恶毒的女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管不着,总比你这个强奸犯好。”
面对我的责骂。余敏惠似乎也变得激愤,口不择言起来,脸颊通红。
“强奸犯怎么啦,我和别人睡觉又怎么啦。”
强奸犯三个字再次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感觉自己有点疯狂,手紧紧抓着余敏惠的衣领,贴近她的脸颊,吐沫星喷到余敏惠的脸上,大声吼着:“关你他妈屁事,老子几把硬了就要干女人,难道不干她们干你。”
“刘小溪,你下流,无耻。”
余敏惠高声尖叫起来,愤怒中还带着点恐惧。
“我下流,无耻?”我的情绪失控地笑起来,笑得很疯狂:“我一个强奸犯,难道还怕别人说下流,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下流无耻。”
说着,我另一只手立即伸出,毫不客气地抓住余敏惠胸前的高耸。
感觉柔软富有弹性,可我没有任何暧昧情趣的想法,手掌的动作粗暴野蛮。
“刘小溪,放开我。”余敏惠高声尖叫:“在不放开我可要叫人啦。”
“你叫啊,尽管叫。”我的手掌继续在余敏惠身上运动着,同时大声疯狂地笑着:“叫人又能怎么样,我本来就是强奸犯。”
强奸犯,强奸犯。
我心中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着,被冤枉为强奸犯的屈辱同时冒出来,我的脑中一阵混乱,似乎失去了理智。
手掌更加肆无忌惮,更加粗暴野蛮,已经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欢爱的抚摸。
几乎是一种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