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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番外-周成鍺X蘇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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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清鬼使神差的沒有報警,這是他做過最荒唐的事。他第二天就直飛洛杉磯,結束美國的工作回到了江城。繼承了外公的醫院,他回來了。

“你敢。”

周丞堯靠在沙發上, 直接接通了報警電話,說道, “報警中心麽?我要報警——”

電話被拿走掛斷, 周丞堯把身體全部重量扔到沙發上, 抬眸,“你也要把我綁在這裏?”

周成鍺看他那半個膝蓋都露在外麵的跋扈樣子, 周丞堯這衣服越穿越離譜。抬手按了按眉心, 自己的弟弟, 親的。

“我現在給你訂機票, 你馬上給我去學校。”

周丞堯霍然起身,轉身走向廚房。他走的很快, 拿了把水果刀出來,周成鍺冷喝, “幹什麽?”

周丞堯走到蘇文清麵前, 彎腰割斷蘇文清手上的領帶,又去割腳上的繃帶。周成鍺抬手把手機摔到地上, 巨大聲響,手機飛散開來。

周丞堯不為所動, 拿著匕首橫在蘇文清麵前,“別一錯再錯, 到此為止。”

蘇文清活動手腕,他的衣服也淩亂。周丞堯脫掉外套扔給他,又從口袋裏摸出錢包取了一疊錢遞給蘇文清,“出去打車, 報警或者回家,隨你。”

蘇文清抽走一張,起身,“謝謝。”

周成鍺不是怕那一把匕首,小玩意傷不了他。他忌憚的是周丞堯,周丞堯是他帶大的,價值觀世界觀都是他灌輸給周丞堯,當著孩子的麵推翻曾經教給他的正確價值觀,周成鍺做不到。

蘇文清走出門,周成鍺目光陰狠充斥著戾氣直視周丞堯。周丞堯把匕首撂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哥,他是人,你得尊重他的意願。”

他是人,擁有獨立的人格。

沒有人有權利控製他人的自由。

“你沒有權利強迫他,如果他要起訴你,我會提供證據。”周丞堯喝了一口水,道,“愛不是控製,也不是傷害,你不要成為媽媽。”

短暫的沉默,周丞堯說,“如果今天做這件事的是我,你會怎麽做?”

周成鍺把家裏能砸的都砸了,轉身出門。

蘇文清鬼使神差的沒有報警,這是他做過最荒唐的事。他第二天就直飛洛杉磯,結束美國的工作回到了江城。繼承了外公的醫院,他回來了。

蘇文清再次見到周成鍺是在急診室,臨近春節天寒地凍,外麵下雪了,蘇文清晚上有一台手術就留在了醫院。吃完晚飯,他路過急診撞到了周成鍺。

周成鍺是喝酒喝到胃出血,被他弟弟送到了醫院。

蘇文清看了一眼,就給自己看出來個麻煩。周成鍺忍著疼攥住蘇文清的手腕,冷著臉麵無表情道,“你給我看病。”

周圍一圈醫護人員全看了過來,蘇文清冷笑,“放手。”

“你在學校籃球場強——”周成鍺不嫌人多,也不怕丟人,他十七歲就出櫃了有什麽可避諱。可蘇文清不一樣,蘇文清是體麵人,哪能讓周成鍺這麽胡說八道敗壞名聲。

“你閉嘴。”周成鍺扣上外套扣子,問血常規檢查結果。

旁邊周丞堯有些不爽,說道,“你們醫院就你一個醫生?”

蘇文清回頭看到周丞堯忽的就笑了,他眼睛很漂亮,笑起來俊美的驚心動魄,格外妖嬈,緩緩道,“歡迎隨時換醫院。”

“阿堯。”周成鍺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周丞堯單手插兜站在一邊,“他需要手術嗎?”

“建議你期待點好的。”做手術的程度,周成鍺就廢了。

胃出血有很多原因,周成鍺這種算最輕的,胃炎導致出血。紮輸液管的時候,蘇文清雙手插兜站在旁邊看,護士是新手,再加上蘇文清站在旁邊,緊張的不行。戳了三針都沒戳進血管,蘇文清閑閑站在一邊。

周成鍺抬頭看他,護士第四針也紮歪了。

蘇文清才施然離開,護士終於是把針頭紮了進去。

胃炎輸液兩天就可以出院,周成鍺偏不出院,他就玩個性。在醫院住了十天,說出去都是笑話,堂堂tm周總,胃炎在醫院住了十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坐月子呢。

周成鍺這點病用不到蘇文清,那天恰好是他在醫院,就過去看看,看出禍事了。周成鍺出院那天,他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擺滿了門診部大廳。美名曰感謝醫生,實際上什麽心思蘇文清也不想猜。上次被周成鍺弄去關了半個月,蘇文清就想問候周成鍺的祖宗,不想跟這個人有絲毫的瓜葛。

蘇文清把車停到路邊,吩咐助理把花全部扔出去,回家喝茶去了。

這事還沒完,到了三月,tm的負責人過來跟他們談合作,蘇文清想都沒想就拒絕。月底,父親打電話邀請他回家吃飯,蘇文清和父親關係一般,也就是維持著表麵。他答應下來,周末趕過去。父親的新太太沒在家,父親下廚做了一桌的菜,十分豐盛。他又取了一壇花雕,給蘇文清倒了一杯,“這酒有一些年頭了。”

“我開車來的。”蘇文清謝絕飲酒,埋頭吃飯。

父親討了個沒趣,歎口氣,喝了一杯酒說道,“你和——周成鍺現在還聯係?”

“沒有。”蘇文清喜歡吃龍井蝦仁,父親做的口味很獨特,外麵的廚師總做不出來這個味道。

蘇文清又歎口氣,說道,“你都二十九了,也該成家,你就沒點想法?”

蝦仁鮮嫩清香,蘇文清口味偏淡,隻吃這一個菜。“國內同性婚姻合法的話,我去試試。”

蘇父被噎了下,注視著蘇文清片刻,說道,“跟周成鍺不成了?”

蘇文清覺得悶得慌,可能吃的太快頂著胃了,十分不舒服。

“我跟他成什麽?”

“他這麽多年一直單著,也沒有結婚的意思。”

蘇文清拿碗盛湯,蘇父連忙接了過去,給蘇文清盛湯說道,“最近醫院怎麽樣?忙不忙”

“就那樣。”

“明天有時間嗎?”

“做什麽?”

“晚上有個飯局,想帶你見見朋友。”

蘇文清的野心不在經商上,接醫院是迫不得已。他更喜歡待在手術室,或者在辦公室看病曆。

“不想去。”

“你接管了醫院,你要經營,就不能隻待在手術室。生意場上多個朋友多條路,多認識些人總沒有壞處。”

“我不能喝酒。”

“不讓你喝。”

蘇文清沒辦法拒絕,父親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在什麽地方?”

“蕭樓。”

蘇文清應了下來。

第二天蘇文清臨時接到個特殊病例,忙到晚上十點才想起來這個事,拿起手機看到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父親。連忙給回過去,很快那邊就接通,“阿文?”

蘇文清一邊脫外套一邊接電話,“我這邊臨時有個病人,忙忘記了,抱歉,那——”

“現在忙完了嗎?”

“是的。”

“那你過來吧,我讓人給你留著飯。”

父親什麽時候這麽好脾氣了?蘇文清說,“好吧,我現在過去。”

蘇文清到餐廳的時候是十點半,直接進了父親訂好的包間,一眼就看到懶懶坐著的周成鍺,他穿著淺灰色襯衣,領帶鬆了。手指上夾著煙,手指骨節修長,蘇文清順著那雙手看上去跟周成鍺對上了視線。周成鍺掐滅煙,坐直,注視著蘇文清。

“阿文,過來坐。”父親轉頭吩咐服務員趕快把飯菜送上來,蘇文清不會吃沾了酒氣煙氣的東西,蘇文清從小就挑剔。

蘇文清坐下,周成鍺起身抽紙擦濕紙巾擦了擦手,趕在蘇父之前給蘇文清倒了一杯熱水。他微傾身,身上淡薄的煙草氣息落了過來,蘇文清有些煩。

在那半個月,他每天都會聞到這個味。周成鍺晚上抱著他睡,周成鍺抱著他曬太陽,周成鍺把他困在方寸之間。

周成鍺倒完水,又把蘇文清麵前的餐具全部撤掉,吩咐服務員換新的。

“桌子上的也撤了。”周成鍺喝了一些酒,低沉嗓音經過煙酒的熏陶,啞啞的,很沉。“先上湯。”

熱湯上來,周成鍺給蘇文清盛湯,姿態熟練。

蘇文清在走和繼續坐下之間拉扯,蘇父小心翼翼觀察蘇文清的表情,說道,“其他人走了,我和周總有些公事要談,周總才坐到現在。”

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蘇文清不知道周成鍺是怎麽讓父親幹出賣兒子的事,周成鍺早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少年,他二十九歲擁有現在的財力,他有手段。

蘇文清埋頭喝湯,也不搭話。

他餓了。

整個吃飯的過程沒有人說話,一直到蘇文清吃完,父親才道,“那我先走了,你們年輕人能熬夜,我現在就困的不行。”

父親和他的司機走了,房間裏就剩下蘇文清和周成鍺,蘇文清放下杯子,抬頭,“你想做什麽?”

“你沒有當麵跟我分手,我隻當我們是異地。”周成鍺重新給蘇文清倒水,嗓音緩緩道,“上次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隔著十一年叫異地,虧你說的出口,周成鍺現在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報警,就是原諒你?就是對你有感情?”蘇文清直視周成鍺,笑出了聲,“我隻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不想看見你,不想聽到你的名字。”

“你欠我一句分手。”周成鍺不為所動,冷刻的五官在燈下,格外沉邃,“蘇文清,你覺得我是什麽?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玩消失,你逃得掉嗎?”

蘇文清追求的周成鍺,從挑釁到撩撥,到在一起。蘇文清主動,他以為主導權一直在自己手裏,直到後來的失控。

“我媽能活過來嗎?”蘇文清抬頭,蒼白的臉上一雙眼黑的看不到底,“周成鍺,我媽是被你家人逼死的,欠我一條命,又要怎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