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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番外-周成鍺X蘇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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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成鍺沒有來學校,蘇文清打不通他的電話,又不敢去他家找。從周丞堯這裏知道周成鍺在醫院,斷了一條腿。

蘇文清霍然起身, 從餐廳走出去,他上車狠狠抹了一把臉才冷靜下來。抬頭看著遠處沉黑的夜空, 喘不過氣的難受。

高三最後兩個月, 蘇文清和周成鍺在他們家接吻被周成鍺的母親看到了, 這個吻是怪蘇文清。他那時候特別皮,喜歡逗周成鍺, 周成鍺在做試卷, 他把腦袋湊過去親周成鍺, 有一下沒一下的親。

周成鍺和弟弟住, 父母很少過來,所以在這裏蘇文清很大膽。

周成鍺的脾氣, 直接就壓了過來,兩個人在窗口親的忘我, 沒注意到進門的陳媛, 一聲尖叫。周成鍺鬆開了蘇文清,隨即又把蘇文清護到了懷裏, 花瓶就砸了過來。

周成鍺頭上有血落下來,滴到了蘇文清的臉上。蘇文清要起身, 周成鍺死死按著他,周成鍺又被砸了一下, 血更多了。

蘇文清也被打到了,周成鍺這才發脾氣推倒了陳媛。他拉著蘇文清起身打開門,一頭一臉的血還耐心叮囑,“回家騎車慢點。”

蘇文清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被推出了門。

第二天周成鍺沒有來學校,蘇文清打不通他的電話,又不敢去他家找。從周丞堯這裏知道周成鍺在醫院,斷了一條腿。

蘇文清想去醫院找周成鍺,周丞堯提醒他,“我媽是瘋子,我哥說你暫時不要去找他,碰到我媽,我媽會殺人。”

周成鍺的母親確實殺人了,她殺的不是蘇文清,她殺死了蘇文清的母親。蘇文清的母親剛做完乳腺癌手術,在靜養就被陳媛找上了門,鬧的天翻地覆。

從小優秀到大的蘇文清是gay,沒有人願意接受。

蘇文清曾經和周成鍺計劃一起考t大,雖然蘇文清家裏已經在鋪路,打算讓蘇文清出國留學,但蘇文清有抗爭意識。

周成鍺要照顧弟弟沒辦法出國,他就留下來。

然而母親在陳媛鬧過之後病倒了,癌細胞惡化,十分凶險。蘇文清特別無力,他沒辦法,最後兩個月他沒有讀完就被家人送到了美國。

他給周成鍺打電話,一直沒有接通。

蘇文清拿到h大的offer,他和周成鍺聯係上,與此同時,母親的癌症病變惡化越來越嚴重。

乳腺癌的增生與情緒有關,蘇文清一直都知道。

母親以死相逼,要他改邪歸正。

母親一直是溫柔的,這是她最嚴厲的一次,她說,“你不是難過你喜歡男孩子,我是難過你喜歡的人是那樣的家庭。我不能送給你祝福,我不能忍受我的孩子被那麽侮辱。愛應該是溫暖,而不是屈辱。你接受了這帶著屈辱的愛,我閉不上眼。”

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和陳媛的鬧有關,她隻撐了三個月。蘇文清跟周成鍺發了一條短信宣布結束,他換了號碼,跟以前的朋友斷了聯係,徹底消失。

蘇文清回國後很將就,住的是老爺子的房子,開的是老爺子那輛有了年頭的舊奔馳。四月中旬,他晚上加班,十一點才從醫院出來,開車回家半道車壞了。

他為自己的將就付出了代價。

蘇文清在網上查救援電話,打了幾個沒人願意過來。這破車也不值得一拖,蘇文清下車拉開車前蓋,一團亂麻。重重關上車前蓋,把車鑰匙裝進褲子口袋。摸出手機打開app叫車,最近助理給他推薦了幾款軟件都非常好用,便利程度走在世界頂端。

蘇文清剛要下單,一輛黑色賓利開了過來。

蘇文清蹙眉看了眼,往旁邊退去,賓利端端正正停到他麵前。蘇文清抬眸,駕駛座車門打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從車裏走了出來。蘇文清眉頭皺的更深,周成鍺目光凜然,邁開長腿走到蘇文清麵前,嗓音低沉,“車怎麽了?”

蘇文清往後麵看去,懷疑周成鍺派人跟蹤自己,不然這真是太巧了。

周成鍺停住腳步也跟著回頭看,然後道,“別多想,路過看到你站在這裏。”

蘇文清再說什麽就顯得心虛了,他抬起下巴示意,“車壞了。”

“我能看看嗎?”

蘇文清把車鑰匙扔給周成鍺,大總裁還會修車,厲害了。周成鍺像模像樣的上車,又打開車前蓋。他脫掉西裝,順手遞給蘇文清,“幫我拿一下。”

蘇文清接過周成鍺的外套,靠在車邊看周成鍺。他穿黑色襯衣,下擺塞在黑色西裝褲裏,腰身精悍。

無論過去多少年,蘇文清對這款男人都沒有抵抗力。當年他站在講台上,也是一眼看到了這個人。

蘇文清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的喜好,沒出息。

“發動機的問題。”周成鍺兩手機油,直起身麵向蘇文清道,“要換發動機,有紙嗎?”

蘇文清從車裏取出抽紙遞給周成鍺,將信將疑。

周成鍺抽紙擦手,並不能完全擦掉機油,他隻擦了個大概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道,“過來拖個車,現在,xx北路。”

掛斷電話,蘇文清看向周成鍺。“你會修車?”

周成鍺把手機裝回口袋,敞著腿站,他很高,氣質凜然,“我有投資汽車行業,懂一些。我剛剛打給4s店,他們馬上過來。”

周成鍺繼續擦手,蘇文清又取了一包濕紙巾給他,周成鍺把手擦幹淨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在這裏等,你先回家。你叫車了嗎?或者開我的車走。”

蘇文清說,“不用,我在這裏等就好。”

周成鍺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靠在車邊摸出煙盒取了一支咬著想起來蘇文清在這裏,“介意我抽煙嗎?”

“你的胃介意你抽煙。”蘇文清話是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

因為他看到周成鍺笑了,笑的眼尾上揚,意味深長。周成鍺把煙放回去,眯了黑眸,“謝謝。”

“客氣了。”蘇文清移開視線,垂下頭翻看著手機,實際上也沒什麽好看,翻了一遍什麽都沒看到,甚至還有些焦慮。

二十分鍾後4s店的人過來把車拖走了,蘇文清簽下單據,留下聯係方式和地址。他拿出手機準備打車,說道,“今天謝謝了。”

周成鍺道,“我還沒吃飯,謝的話,你請我吃飯吧。”

蘇文清緩緩抬頭,直直看著周成鍺半分鍾,什麽時候他的臉皮這麽厚了?這是人的臉皮?

“現在還有餐廳營業?”

“有。”

還真有,蘇文清坐在周成鍺的車上,被他帶到了一家日料店。深夜營業,店麵很深,七拐八拐。在蘇文清要懷疑周成鍺再搞綁架把戲的時候,到了。

店裏有三兩個人吃飯,環境很好。

蘇文清坐下,店主就把菜單送了過來。周成鍺認真點菜,他是真的餓了。他是從紐約回來,下了飛機打算回家吃飯。路上接到電話說蘇文清的車拋錨了,趕走司機,直接開過來跟蘇文清偶遇。

他的睡眠很淺,很難在飛機上睡著,現在是又困又餓。

助理推薦的這家店不錯,食材很新鮮,從菜送上來周成鍺就低頭吃飯。

蘇文清讀書的時候很喜歡吃這些,現在隻愛吃中餐,他隻吃了一份烤鱈魚。便開始喝水,對麵周成鍺一如既往沉默。

燈影下,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些許。

蘇文清看了片刻,垂下視線。吃完飯便分開,誰也不欠誰的。他很清楚,他們回不去了。

短暫的靜謐,之後就是漫長的對峙。

周成鍺是成功的商人,他從事了醫學,也沒有什麽交集。

也許未來,他們都會各自找到另一半,過去那短暫的情分便會永遠深埋,煙消雲散。蘇文清又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

吃完飯,兩人出門,蘇文清說,“那再見。”

“我三十個六個小時沒睡。”周成鍺揉了揉眉心,抬頭,沉靜黑眸注視著蘇文清,“現在有些困,你能送我回去嗎?”

蘇文清:“……”

他合理懷疑,這個男人在裝。

“你的司機呢?”

“放假了。”

“你?三十六個小時沒睡?”

“剛從紐約飛回來。”周成鍺蹙了下俊眉,似乎頭疼,語氣還是平緩,“本來一個小時的車程,不會出什麽問題。”

疲勞駕駛。

“我給你打車。”蘇文清要打車。

周成鍺很淺的笑笑,有些無奈,“明天早上要開會,我需要把車開回去。你如果忙就算了,不麻煩你。”

這逼在裝。

兩人對視許久,蘇文清說,“你的意思,我開車把你送回去?”

“方便嗎?”周成鍺說,“不方便的話,我緩一會兒再開車。”

意思很明確,如果他疲勞駕駛出車禍死了,是蘇文清見死不救。

蘇文清上車坐到駕駛座,周成鍺嘴角迅速翹起,又立刻壓下。上車坐到副駕駛,扣上安全帶。

“地址。”

周成鍺俯身在導航上輸入小區,又靠了回去,“謝謝。”

嗬。

蘇文清把車開出去,前麵紅燈,他回頭就看到周成鍺靠在座位上睡著了。他的頭貼在車玻璃上,睡的很安靜。

蘇文清看著他的側臉。

圖什麽呢?

他們沒有結果。

後麵喇叭聲響,直行已經變為綠燈,蘇文清再次發動引擎。到了周成鍺居住的小區,他叫了兩聲周成鍺沒醒,蘇文清降下車窗轉頭看向遠處。

周成鍺一個人住的,周丞堯在英國讀大學,他的房子現在暗著,沒有燈。

蘇文清坐了一會兒,再次叫周成鍺。周成鍺沉睡著,沒有醒的意思。這麽幹坐著也不是辦法,蘇文清要回家。

他下車想直接走,回頭看看睡的毫無防備的男人。車窗關上怕他悶死,不關就讓他這麽睡,不知道這個小區的保安怎麽樣,會不會有人弄死他。

周成鍺這樣的身份,不可能沒有仇家。

蘇文清又坐了回去,看周成鍺睡的難受,俯身過去想把他的座位放下去。周成鍺是忽然睜開了眼,漆黑的眼沉邃。

蘇文清一驚,想要退回去,腰被攬住。蘇文清喉結滾動,果然,對周成鍺他就不能有一分善良。

周成鍺一手壓著蘇文清的腰,另一手扣住蘇文清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周成鍺的吻技並不好,甚至有些喪心病狂的瘋。蘇文清咬了他一口,但沒掙脫周成鍺的手,周成鍺凶狠的吻他。翻身把他按到了身下,座位徹底放平,蘇文清仰麵躺下去,周成鍺的膝蓋抵在他的大腿上。

“周成鍺!”

周成鍺的眼暗沉,沒有光亮,他一手製住蘇文清,另一手緩緩的撫摸過蘇文清的臉。他的嘴角有血,他舔了一下,再次低頭跟蘇文清接吻。

蘇文清用盡全力掙紮,期間踹了周成鍺一腳,周成鍺悶哼一聲,就是不退開。蘇文清的襯衣被扯開,他掙紮出嘴,“你敢硬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

大哥和埃文的番外不輕鬆,沒正文那麽歡脫,兩個慢熱的中年人談戀愛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