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鐵老大拉近了打量江玨,他雖然玩過美人無數,但總是喜新厭舊,江玨的睫毛長長的,一根一根垂下來,如果這是利器,足夠可以殺人。他的唇色淡薄,膚色比一般的人都要蒼白很多。看起來精致,脆弱而好看。
“嘖嘖,長得是挺美,就是太瘦了,在這裏怕是要任人宰割吧,我都不忍心把他交上去了。” 鐵老大說著,一顆一顆解開了江玨的衣服,他在摸他,一雙肮髒的手在他的身體上遊走來去。
那叫做齊三嬌的小人妖早就在這零號監獄裏活成了人精,他平時做的就是些老鴇的勾當,若是有人有貢獻點,又想找點樂子,他就可以給你介紹各種人選。聽了這話怎麽能夠不知道鐵老大這時候在想什麽,掩口笑了,“那鐵老大就先幫著驗驗貨唄。”
鐵老大一雙蒲扇一樣的大手從江玨的身上摸過,從胸口,轉而向下,又用手在江玨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後另一隻手往他褲子裏探去。
一直毫無反應的江玨忽然身子一抖,按住了鐵老大的手。
“怎麽?不讓摸?老子還要艸你呢,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鐵老大哼了一聲,在他看來,江玨這樣的舉動,也不過是增加情趣,螳臂當車。
江玨卻忽地抬起頭,那雙眸子裏染了怒氣,像是剛被驚醒的野獸,帶著一分狠戾。
鐵老大被看得有點發毛,看著剛才還溫順的小獸忽然炸了毛,江玨太瘦了,又太清秀,讓他一時放鬆了警惕,到現在他才想起來,這零號監獄裏怎麽可能有省油的燈?他早該讓人把他廢了,再下手的。
此時的鐵老大一隻手被江玨按著,剛想把手抽出,卻發現完全抽不動,他的臉色一變,下一秒,江玨就忽地抓住他的手臂一扭,手裏重重用力,他用了巧勁兒,隻聽哢嚓一響,鐵老大的兩根手指被他扭到變形,生生折斷。
鐵老大發出一聲慘叫,與此同時,那站在後麵的齊三嬌也嚇壞了,開始尖叫,“來人啊!”
門口站著的幾個人刷地衝了進來,他們快,江玨的動作卻更快,他忽地抬腳,重重踹在了鐵老大的胸口,鐵老大往後一仰,那沙發嘭地一聲被他帶倒,歪在了一邊。
不等鐵老大掙紮坐直,江玨就一個扭身來到了他的身後,一隻手勒著他粗粗的脖頸,另一隻手裏握著的東西抵住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根筷子,剛才吃飯時用的筷子,江玨早就擦過藏在袖子裏,監獄用的塑料筷子很脆,但是在均勻使力的情況下,一根筷子也會成為利器。
“別過來!”江玨喊了一聲,而此時,那根筷子就在離鐵老大眼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隨時可以插入鐵老大的眼睛。
進門的人看清了這裏的局勢,一時遲疑,齊三嬌和那兩個小男寵早就臉色變了躲在牆角。
鐵老大完全沒有料到,隻是幾秒鍾局勢完全扭轉,大聲喊著:“救命救命!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江玨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饒了你?”
他早已不是善良之輩,更別說是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那句“別過來”,他也隻是為了自己爭取這片刻的時間而已。
江玨毫不遲疑地把筷子往裏插去,筷子的頭部瞬間進入鐵老大的左眼,鮮紅的血跡瞬間噴出,有一些血點濺到了江玨的臉上,他冷笑著,繼續勻速用力。鐵老大壯碩的身軀猛烈地掙紮起來,他一個挺身撞向一旁,江玨的後背重重撞在牆上,他悶哼了一聲,手卻沒有停,一直繼續插入下去,
長長的筷子瞬間插入了四分之三,隻留一個筷子柄在外麵,其餘的部分,全部插入,然後江玨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眾人。鮮血從鐵老大那變成血洞的眼睛裏不停噴流而出,落在地上的紅色地攤上,像是倒上了一瓶草莓汁,屋子裏都是血腥的味道。
幾招之內就重傷了鐵豬,麵前的人一時安靜,無人敢上前。
江玨確認手下的人已無反抗之力,才鬆開了他,把筷子抽出來,用手裏帶著血的筷子指向其餘的眾人。
他的唇角帶著冷笑,清秀的臉上都是狠戾,“還有誰,要來試試嗎?”
第4章 興師問罪
江玨前腳被人帶走,蕭承墨就把個雞蛋塞到嘴巴裏,噎得翻了個白眼,他並沒那麽著急,堅持把早點吃完,從另一個樓梯上了食堂的二樓。
蕭承墨進入了食堂東側的房間,房間裏早就有三個人坐在椅子上,麵前堆放著幾張圖紙。
坐在當中的是位青年人,長得十分俊朗,整個人透著一種如冰雪般的高冷氣質,三步之內自帶冷氣。看著蕭承墨進來,那人把拿在手裏的圖紙放下,轉頭看向他。
“老大老大,大事不好了!”蕭承墨熟練抱腿。
那青年正是這監獄的一方霸主顧令,不動聲色地躲了他,開口問:“慌什麽?”
“江玨跟著鐵豬的人上樓了。”
顧令一旁那個長得像狐狸的男人笑了,他是顧令的好友,外加左膀右臂,名為沈稍,外號狐狸,“兩分鍾前就知道了。蕭大少爺這麽晚才上來說,也是想探探你新室友的底吧?”
蕭承墨被戳破了,喃喃辯解道:“不吃完早點對身體不好。那現在怎麽辦呢?”
他雖然拖了點時間,但也是不希望江玨出事的。鐵豬是什麽樣的人,這裏麵的人再清楚不過,貪財好色,力大無窮,曾經用手捏爆過別人的腦袋,他自己由於身體不靈便,下“世界”不多,但是他有法子脅迫了一群小弟,幫他幹活,大肆剝奪那些人的貢獻點。這樣的人,江玨落在他的手裏,自然沒有好果子吃。
顧令卻像是毫不著急:“不急,讓他吃點苦頭。不過我估計,鐵豬討不到什麽好處。”
說完了話,顧令轉頭看向蕭承墨,問他道:“之前讓你盯緊了江玨,他說什麽了?”
蕭承墨:“和我打聽怎麽找您。”
顧令挑眉:“找我?”
蕭承墨點頭,猶豫了一下說:“他說你是他仇人。”
顧令愣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劃過桌麵,然後輕笑了一聲,“嗬。”
聽了這個字,屋子裏的三人都是抖了一下,顧老大生氣了。
仇人?江玨真的這麽說麽?
顧令凝著眉,完全沒發現室內的空氣凝結,他心裏有些疑問,江玨來這裏幹什麽?他不享受他的大好人生,來這裏自討苦吃?兩年的牢獄生涯,讓顧令更為平靜理智了,愛也好、恨也好、怨也好、思念也好,那份感情經過了兩年的發酵,早就說不清道不明了。
幾個人話到這裏,忽然一個手下跑進來道:“鐵豬被傷了。”
聽了這話,蕭承墨傻了:“這麽快……”
屬下點頭:“被江玨用根筷子傷了,人還沒死,不過重傷跑不了了。”
“現在他人呢?”顧令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驚訝,要是不厲害,江玨,也就不是江玨了。
“下樓了,洗了洗手,繼續吃早點呢。”下手老實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