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到了石階盡頭,黑臉漢子手一鬆,餘望言和餘淺身體不自覺地向前撲倒,摔得滿身是土。
“在這候著!”赤發漢子冷冷地扔下一句,把兩壇酒和錦盒都放在地上,向前方林中走去。
餘望言不敢妄動,雙手攥得骨節吱吱響,眉間的深溝越發深邃。
從棲山莊的院子裏立著一副鐵架,上麵用鋼叉串著一隻剝了皮的野鹿,底下籠著炭火,新鮮的野鹿肉被烤的滋滋作響,上麵冒著滾滾濃煙,誘人的香氣惹人垂涎。
占五手握短刀,將已經烤熟的野鹿肉切成小塊放在鐵架旁的瓷盤裏。
唐棣腳傷未愈不能行走,唐玉山命人將她房中的軟榻搬到院子裏,把她抱到軟榻上,脫下身上深灰色的裘皮大氅給她蓋著。
瓷盤中剛烤好的野鹿肉還冒著熱氣,唐玉山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了一塊,放在嘴邊吹涼了喂給唐棣,又抓了一塊塞進嘴裏嚼著,肉味香而不膩,鮮嫩多汁。
他嘬了嘬沾滿油星的手指,從占五手中接過食盒,挑了幾塊軟嫩的,準備帶回房中給楊君蘭。
雖然楊君蘭從不吃這種炙烤之物,認為有失千金小姐的體麵,但唐玉山仍然每年都會挑幾塊最好的給她送去。
唐玉山怕烤鹿肉涼了,拎著食盒行走間步履如飛,腰間掛著的盤做一圈的皮鞭隨著腳步**來**去。
剛出了院子突然聽見有人喚他,停下腳步回頭。
兩個漢子躬身上前,赤發漢子開口道:“莊主,小的們在北麵石階上抓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一個自稱是什麽梁王新派來萼州的官,名叫餘大人,還有一個像是他的隨從,拎著兩壇好酒,說是來拜訪莊主的。”
唐玉山略帶笑意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眉眼間帶著幾分冷冽的煞氣。
姓餘的,你他媽不長眼,敢跟離小子過不去,老子沒去收拾你,你到是自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