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傷口為刀所割,不淺,血汩汩地流出來,手一碰上,哪怕隻◎
那傷口為刀所割, 不淺,血汩汩地流出來,手一碰上, 哪怕隻是輕輕地,也定會疼得要命。
饒是如此, 陳子惠也沒有怪罪韓昭昭一點兒,確切地說, 他沒有一聲都沒有吭,就連本來該因疼痛而喊叫出來的聲音也是極力克製著的。
“無妨。”
忍著痛, 他狀若輕鬆地說了一句。
其實, 疼又怕什麽,韓昭昭為他擦去這些血跡,他已經滿足了。
又想到傷口的位置,他猶豫了一下, 又補充道:“皮外傷也不重,往這裏上上藥,再養上幾日,好了之後連疤痕也不會留。”
他不需要以貌來吸引人,但若真的在臉上留了個疤,被韓昭昭看見, 好好的臉上生生多了一道醜陋的疤痕,心裏難受地很。
常說的是“女為悅己者容”,有時候, 他感覺自己又何嚐不是。
韓昭昭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弦, 她若是想騙他, 想害他, 再容易不過, 明知她的父親是韓德元,與自己家有仇,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在韓昭昭麵前**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麵來。
天太黑,又沒有人舉著火把,誰也瞧不見他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
怕韓昭昭因此自責,他又開口道:“不妨事的。”
手又一次不自覺地貼住了冰冷而髒汙的甲胄。
忽然,手被韓昭昭抬起來,握住,溫軟細膩的肌膚碰上他的手之後卻未動。
因碰上了他的手,韓昭昭的手也因此而染上了汙跡。
她卻沒有在意,手指輕輕地摩挲而過。
“你的手上有沒有傷?”
“有,這兩處。”
韓昭昭不說,他還有意識到,身上痛的地方太多了,加之自從父母雙亡後,他飄零在外,受多了拳打腳踢,領兵作戰不知被刀劍傷過多少回。
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