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玉一番強調這簪子的重要性, 更是增強了韓昭昭套話的信心。
方才給曉玉看簪子,是隔了一段距離的,從曉玉的話裏, 她又得知這東西陳子惠不輕易讓別人碰,那這上麵的字以及最後落款的那個名字, 她便是不知道了的。
這樣才更好,她不會由著曉玉將她一會兒說的話與這簪子聯係起來。
韓昭昭把簪子收回來, 用手包住,重新插到了發髻當中。
又開口, 這回是說起了中山郡, 感慨了一句:“我父親這回去中山郡,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姑娘放心,中山郡雖然是楚王勢力盤踞的地方,但是我們也有人在這裏。”
韓昭昭點了點頭, 卻是疑惑起來:“按理說楚王的封地在楚地,為何勢力卻聚集在中山郡?”
中山郡算是趙地,與處於南方的楚地可謂是八竿子打不著。
韓昭昭打探過,但自己也一直沒有把事情整得太明白。
“這事說來有些話長。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楚王要奪位,想依靠匈奴,便要在一個臨近邊境的地方發展自己的勢力。說實話, 並州是最好的地方,可是並州一係以顧鈞為首,明麵上上是聽楚王的, 實際上各自有各自的盤算, 於是, 他便將目光投到了中山郡。”
這一點韓昭昭知道, 但她知道的也僅限於這一點。
說完這段話之後, 曉玉斟酌了一下,才道:“其實還有一件事,因為我是中山郡的人,聽祖輩提起來過。”
韓昭昭聽她繼續說道:“其實,楚王的人很早就已經在中山郡紮根下來了。算起來應當是在太.祖皇帝駕崩後,由太.祖皇帝的弟弟繼位,他便要拉攏自己的勢力,那時候,恰逢清河長公主薨,他扶著清河長公主的靈柩去了中山郡,為長公主守過一段時間的靈,也是年年都要去往中山郡祭拜。”
“這事情應該屬實,清河長公主薨時,我五歲,家住在城外,離那墓地並不算遠,我曾在街道上見過他,不止一回,大致是暮春時節 ,他大概在中山郡逗留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