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些時, 麵色有些許微妙。
銜枝甩開他伸來的手,“不要。”
誰知這人到底有幾分真心。
她總覺得,他那些笑意不達眼底。很是浮虛。
然, 銜枝確實也沒有那麽討厭他。
吃了他的解毒丸, 銜枝問:
“我還要來找你多久。上回差點撞見我爹。”
祁燮捏著手裏的小玩意把弄:
“等你同意和我做夫妻。不如這樣吧, 我馬上就去找媒人下聘禮。”
銜枝無語, 見外頭日頭黃了,匆匆就要往回趕。那祁大拉住她手,麵色沉重:
“我當真不騙你,裴既明不是好人。”
她聽得頭大,一笑:
“他不是, 你就是了嗎?我不知你們之間的恩怨,然我娘確實同他有那麽層關係,他也處處看護我,一切要等我得到答案再評判。”
他桃花眼裏冷著,霍地嗤之以鼻, 扔出一隻煙花:
“倔驢。拿著這個,若你遇上事解決不了, 拉開線對著天上一放就是。”
銜枝一頓, 抬眼, 他的眸色很暗。又道:
“不管我在哪, 都一定會出現在你身邊。”
鬼使神差地, 銜枝握著煙花頓了會,道謝後帶在了身上。
回山,這大半日裏突然多了個奇景。茅草屋對麵小半裏紮了個竹屋, 又大又氣派, 裏頭好幾個奴仆打扮的在籬笆裏頭灑掃, 地上鋪了青石板,外頭還散落著檀木箱。
她一愣,站在開鑿出一條窄道的小路下麵一時間不知所措,忽而一隻帶著熟係淺香的手拉住她的,帶著她飛速向後山跑去。她邊跑邊喘氣,差一點喊出爹,裴既明輕噓一聲:
“莫聲張。”
她連忙住嘴,二人沿著銜枝從沒去過的山腰轉了圈,兜兜轉轉入了一處被叢叢遮掩不甚明顯的大洞。
洞很小,裏頭昏暗,但點了小燈。能睡地地方隻有一塊大石板,牆上用釘子掛住家具衣裳,餘下的空間至多放兩個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