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朝露殿內。
白晝沒有歇下,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著星星發呆。
說是發呆,其實隻是看似處於靜止狀態。
他的腦子很少能夠真的放空下來,從前盤算布局生意場上的事情,如今思慮這權欲陰謀場。
細想文煦……他滅口太醫令,動機怕是有兩種,一是立文家的威,二是掩蓋某種真相,或許太醫令還知道些別的?
須得想個法子加點碼,勾引他有所動作才好。
正覺得有些乏了,忽然殿門輕響,他沒抬眼看,以為是門口值守的小可兒來催他早些安寢,便道:“知道晚了,朕即刻便睡了。”
沒有回應。
抬眼看時,遠寧王已經站在他身前不遠處。
昨夜城郊一別,王爺去善後馬家的事情了。
若不留宿宮內,他從來不會在入夜之後前來朝露殿,怕擾了白晝休息。
白晝以為他有急事,神色一下就正式起來,起身關切道:“出了什麽事嗎?”
王爺這才反應過來,驚著他了,走近幾步,笑容暈在眉梢眼角,柔聲道:“就是想你了。”
白晝歪頭看他,半晌才皺眉道:“不對,你有事。”
王爺隻是笑而不語的看他,心底泛起一股溫柔,記得初見他就白晝之後,問他為何輕生。
白晝說,他想好好的活,或者好好的死,但他一樣都做不到。
這句話,自那日起就像被裝裱在王爺心裏了。
以白晝當時的身體狀況以及那極為罕見的寒冷性休克來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如此。
想到這,他心思一動,拉著白晝到床邊坐好,伸手就去解他衣裳。
白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神色裏帶出些驚惶詫異。
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
王爺失笑道:“我看看你的傷口。”
意識到自己溫飽思**1欲了,白晝尷尬。
其實,身體不好的人,對於□□之事很淡泊。白晝自從生病,極少有發泄一番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