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節,天空中是大片大片的落日餘暉。
殷九逸撐著小船穿梭在荷葉間,坐在小船上,周圍皆是荷花清香:她二人小孩子心性,擾了你的相看禮,我代她二人向你道歉。
沒關係,還要謝謝王妃和側王妃仗義執言。
想到這,我又道:王爺丟下王妃們和我泛舟湖上,就不怕人說閑話嗎?
他笑了笑,眉目間一片坦然:珠珠姑娘都不怕,本王有什麽可怕的?
他生得好看,誰能拒絕美人的邀請呢?
小船晃晃****停在了人跡罕至的荷花深處,幾對鴛鴦驚叫著,撲撲棱棱遊走了。
喝酒嗎?殷九逸將腰間的酒囊遞過來。
我接過酒囊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
殷九逸輕輕笑了起來,隨即慢慢躺了下去。
你……他仰頭看著天空,好像想要問些什麽,最終他什麽也沒問,隻是說: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荷葉背麵的紋理,很漂亮,你想試試嗎?
躺在船上看天空,天空真高真遠,微風吹過來,我喝了口酒,迎風落了滿臉的淚。
殷九逸歎了口氣說:這酒確實太辣了點。
我不喜歡荷花。我哽咽著。
嗯,不喜歡就不看了。
於是我們安靜地躺著,看了會天邊的雲霞。
喝完了一袋酒,我抹了把眼淚,摸了摸發熱的臉頰:王爺,今日多謝你了,送我回去吧。
殷九逸輕笑了一下:好。
滿湖清香裏,他撐著船帶我駛離荷花深處,船身經行,**起一圈圈波紋。
船靠岸時,依稀可見不係舟上站了個人,紫色的衣角被晚風吹得微微揚起。
他朝這裏走過來,原來是殷九清。
殷九清及時扶住了腳步虛浮的我,對著殷九逸道:表妹久不歸家,舅舅恰好托孤來看看。
我回過頭朝著殷九逸揮手:王爺再見。
他也朝我揮手,我嘿嘿地笑了笑,又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