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機的眼神有些涼,讓巫棠心頭不由一跳。
他有種錯覺,虞機似乎很清楚巫棠他們在說什麽。
但那天晚上不止他加了禁製,他還讓溫燕珂也幫忙加了禁製來隔絕神識,虞機不可能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為。
況且他不說,溫燕珂也不至於會去虞機麵前找茬說出這件事。
而且他還記得,他之前請求虞機做他的道侶時,虞機曾經說過自己的東西不容他人染指,他也親口答應了絕不會和別人有牽扯。
若是虞機知道此事,定然不會是現在這般平靜。
巫棠垂下眸子,這件事不好怪別人,隻能怪他自己。
他會在離開此處後找個時間把這件事告訴虞機,巫棠在宗門和虞機分開後,相處的人除了他師父就隻剩下了溫燕珂,說出來就意味著直接告訴虞機對方是溫燕珂。
此處隻有他們三人,此處危險重重萬一打起來兩敗俱傷,巫棠也找不到人來幫自己,恐怕他們連出山都艱難。
等他出去後和師弟把話講清楚井水不犯河水,再誠心對虞機道歉任打任罵,屆時如果虞機願意原諒他自然好。若是不願,他便解除道侶約定遠遠躲開不礙他的眼。
巫棠越想越失落,本來還盼著趕緊離開此處,此時卻生出不舍。
巫棠又抬頭望向虞機,此時他已經轉過頭看向別處,山洞裏側的陰影落在他臉上,襯得另一半側臉冷白如同出鞘的刀。
可虞機卻全然沒有想要問他的意思。
巫棠便也沒太過在意,等回過神時才發現他不知不覺中已經愣怔望了虞機許久,而本來在他麵前的溫燕珂也不在原地,放眼山洞也沒發現他的身影。
“我和他剛才商量好,今日修養,明天去找邪影花。”
巫棠一愣,方才他一直望著虞機,並沒見到他和溫燕珂什麽時候說過話,轉念便想到應該是神識交流,他們都是元嬰期,神識傳音可以完全越過他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