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一時氣急, 可又不知說些什麽。
“何必要傷害自己?肯定很疼……”她知道這話很沒立場,畢竟某種程度上,這道傷也是為了她。假如他心裏沒有自己,完完全全可以接受那個梁太後。即便他們真發生什麽, 以賀容予的手段, 他可以有很多種處理方式, 可以瞞住昭昭,又或者,可以先解決完,再把梁太後解決掉。可是他偏偏選擇了傷害自己,以獲得清醒, 隻是為了等到她來。
昭昭隻覺得自己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君心我心, 我心君心。
眼看人要哭,賀容予無奈歎氣。他就知道, 讓她看見,指定是這樣的反應。現在好了,他都這樣了, 還得哄人。
賀容予低頭,唇從她頸側輕碾過去,帶了些含糊的氣音:“這回是真忍不了,昭昭。”
他的唇一寸寸地遊^移, 沿她肩頸,齒端輕輕地擦過。明明是野獸露出獠牙,卻在用獠牙調情。舌上潮熱的氣息, 也一路飄遊至她耳後。
昭昭招架不住, 腰已然塌下去。為了不墜下去, 隻好背用力貼緊身後的牆。
她理智尚存, 微微偏頭避開,說:“二哥,你的傷好嚴重,不能放任不管。”都還在流血,要是再這麽一折騰,恐怕要流血而亡。
她不肯妥協,推開他,“要不二哥再忍片刻,雲芽在外候著,我讓她去尋些處理傷口的東西來。”說罷便要走,不想耽擱時間。
賀容予拽住手腕,將人拉回來:“忍不了,片刻忍不了,一瞬都忍不住了。再忍下去,我隻能再給自己一刀了,你總不忍心?”
昭昭應著他的吻,眉頭緊皺,小心謹慎地避著他的傷處。賀容予看她如此,歎氣,將人拽下坐著,咬牙將從自己衣裳從胳膊處撕開,又扯下一塊布料,遞給昭昭。
“你處理你的,我解決我的。”不由分說。
昭昭隻好妥協,拿著那塊幹淨的布條,勉強替他處理傷處。可身後的人根本無法忽視,昭昭動作不得不變得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