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晟直起身,伸手摸了摸朔巡的短發,臉黑得讓一旁的醫護人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這怒氣波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砰——
朔巡用餘光瞥了眼曆晟離去的背影,一聲不吭地伸出手,手腕上狹長傷口旁的血汙已經被擦去了一半,黑線交錯的穿過皮膚,被血侵染的地方被陸離細心的拆下。
“這個能促進細胞的增生,提高你的自愈能力,但打進去會很不舒服,忍住啊。”說完,見椅子上的人毫無反應,陸離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拿起一旁的針頭。
“這隻手廢了嗎?”針水打進去時,朔巡突然開口。
陸離拔出了針頭後竟是沉默了片刻:“傷口被割得太深,已經傷害到了毛細血管和神經,我們在你昏迷的時候進行了補救,但是很遺憾,這隻手以後隻能進行一些基本的活動了。”
這是一隻細看並不算特別好看的手,皮膚蒼白,關節和指腹上都有一層薄繭,而行家一看便知道,這是握槍留下來的痕跡。
“這隻手以後拿不起槍了是嗎?”朔巡站起身,淡淡問道。
陸離搖了搖頭:“恐怕會更嚴重,今後你可能連刀也拿不穩了。”
朔巡一直緊繃的唇角忽然鬆了下來,一絲不明的情緒在他的眼裏飛快的滑過,“帶路吧,陸醫生,按照日程我該去見那些專家了。”
“啊,好的。”泡泡推薦
忽然被點到名字的陸醫生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這個預感在拿到特別定製的評估表後,充分的暴露了出來,“裏麵可是有一排專家,你確定大少爺還要我進去?”
“這是大少爺您的命令,我無權解答,請您做好準備。”助理神色微妙的替陸離拉開了門。
離朔巡進入辦公室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陸離無奈的點了點頭。
空****的辦公室裏,朔巡坐在桌後,向對麵推出了已經填好的評估表。等到專家們紛紛離席,陸離才走進來。桌上還剩一張紙,陸離的手剛碰到紙的一端就被朔巡伸手按住了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