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鴉雀無聲。
曆晟站在門口,看了眼已經黑下來的屏幕,又將視線轉回到了陸離身上:“朔巡的抑鬱症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
陸離咽了口吐沫,點了點頭:“少夫人的抑鬱症已經不屬於輕度了,他需要立刻接受專門的治療。”
半晌曆晟移開了目光,擺了擺手示意退下。
這個態度還真是……陸離撇撇嘴,欲言又止的出了房間。
電腦屏幕在陸離離開後又一次重新亮起。曆晟看著鏡頭下的人兒,冷冽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
朔巡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專注的模樣,似乎完全忽視了牆角監視器的存在。
離朔白手術已經過了半個月,朔白已經順利的轉入了普通病房。朔巡在陸離允許出院後,重新回到了別墅裏。這棟別墅也逐漸成為了曆大少爺的生活重心。
曆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今晚去唐閣訂兩個座位,另外,今晚七點把少夫人送過去,我會直接到。”
朔巡的舌頭在懷孕的時候被寵壞了,以至於連續的奔波中,味覺基本都沒有得到過什麽滿足,而這家叫唐閣的餐廳,也許能讓那挑剔的舌頭被降服。
暮色四合。
穿過擺放著精心成列了雕塑作品的走廊,曆晟走進包間。助理替曆大少爺訂的座位在最裏麵,私密的空間被樹幹包圍,聲音完全與外界隔斷,從裏麵向外看去,將繁華的夜景盡收眼底。
“再來一份?”曆晟看著那一碗快要見底的杏仁豆腐,語氣不由得柔和了一分。
朔巡難得的點了點頭。
即使這昂貴的菜品選用了最好的蛋黃,曆晟也對它沒什麽興趣,然而朔巡卻異常的喜歡,第二份端上來的時候,曆晟發現了對麵人眉梢揚起了微小的弧度。
“天鵝流沙酥,請慢用。”驚豔於客人容貌的服務生一個不留神打翻了一旁的杯子,臉色煞白的立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