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鍾的滴答聲與夏夜的蟬鳴聲混在了一起,朔巡慢慢的進入了夢鄉之中。
他要盡快的調整好狀態,為去何仞指定會麵的地點做準備。
天知道,何仞為什麽要指定曆家勢力範圍邊緣的一家酒吧見麵,那紙醉金迷的地方顯然離朔巡的生活非常的遠。
第九天的夜晚,朔巡站在落地窗旁,從窗簾拉開的縫隙中看著曆大少爺的專屬座駕駛離別墅,身後還跟著幾輛全副武裝的越野車。
曆晟為什麽出去?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他也不知道。曆晟很少在他的麵前談論公事,在他生病之後更是極少讓他參與行動。
又快有半個月沒有活動筋骨了。朔巡站在穿衣鏡前修長的腿套進修身的牛仔褲,遍布吻痕的上半身被黑色的T恤包裹住,露出白皙的小臂。
[阿巡,把頭發再留起來。]腦海中不期閃過某一個親密時刻曆晟的耳語。
朔巡摸了摸半長的發梢,眉宇之間隱隱有了厭倦。
從窗戶上一躍而下。
朔巡扶牆穩住了身形。他的手腕才拆線不久,陸離是對的,小腹也隱隱作痛,他並未痊愈,精神狀況時而也並不如人意。
“少夫人?您怎麽在這裏?”
朔巡慢慢的轉過身,徑直繞過那疑惑的屬下,拉開了車門:“你遲到了。”
“可我們並沒有接到命令……”
“你現在接到了,開車。”朔巡收回手機,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那條給曆家下屬看的消息是他從窗戶跳下後收到的,發的人仿佛提前預知了他的劫車計劃,先一步冒充曆晟發來了訊息。
原本平穩行駛在車子忽然劇烈的顛簸了一下,子彈帶著巨大的動能破風而來,一槍擊碎了車的前窗,在駕駛員的眉心留下一個血洞。。
糟糕!
車子被重重的甩在了路邊,車門變形止不住的向公路外衝去,盤山公路上車頭已經懸在了半空中。朔巡被慣性摔到了車門上,正要抓住一旁滿臉鮮血的曆家下屬,卻猛然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