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門口,曆晟看你的眼神很有意思,”何仞舉起酒杯端到朔巡麵前,咖啡酒和伏特加分了層,幽藍色的火焰在杯麵上劇烈燃燒著,襯得男人的目光格外的深邃。
“他愛上你了嗎?”
朔巡坐在吧台旁,看了眼那亂竄的焰苗,仰頭將酒和火焰一口氣倒入口中,迅速閉上了嘴,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驟然在唇舌之間爆發。幾秒種後耳邊響起了掌聲。
“沒想到像你這樣的金絲雀居然也會喝烈酒。”何仞斜倚在吧台旁,眼裏閃過一絲戲謔。
朔巡不可置否的放下杯子,這酒的喝法雖然考驗膽量,味道卻是出奇的柔和,“你和裴朗談過兩個星期戀愛之後就分手了?”
“Okok,再說下去我們應該就沒什麽可談的了,大美人你一點情調都沒有,”何仞故作無奈狀的舉起手,“曆家的少夫人,曆晟身邊的紅人,有什麽事情是曆家的死敵能效勞的呢,讓我猜猜,不會是讓我殺了你的契約者吧?裴朗告訴過我,你和曆晟的契約還沒完成,曆晟死了,你也會死。”
“看來裴朗很信任你,”朔巡稍稍偏過頭,淡淡道:“我不想殺曆晟,我隻想毀了曆家。”
嗯?
居然還有人想毀了曆家,但不想殺曆晟?
何仞愣了一秒,噗嗤一聲哈哈笑了起來,隨即被酒嗆了個半死,猛烈咳嗽兩聲才緩過氣來:“What?Excuseme?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想毀了曆家?啊,不對,你是居然不想殺了曆晟,哈哈哈大美人你沒毛病吧?”
伸手探向朔巡額頭的手被對方一把打了下來。
朔巡靜靜看著麵前的何仞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嘴唇上揚的弧度卻越發邪氣。
“巧了,大美人,我也很想毀了曆家,可我為什麽要幫你呢?”
“你不是在幫我,你是在幫你自己,”給自己重新倒了杯酒,朔巡語氣平靜的繼續道:“這幾個月你在曆家安插的人都被曆晟找出來了,他們的心髒被挖出來密封進瓶子裏的時候,我就在場。何家和曆家針鋒相對上百年,都沒能摧毀彼此,現在何家對上曆家也沒有必勝的可能吧。”